他一提钱的事,弓铮皎的态度立刻自然起来:“当然,没问题。”
闻璱看着他,又问:“一直听你说你叔叔,还没问过,你父母呢?”
虽然不问也不难猜到,就算弓铮皎父母双全,恐怕也没有什么能够左右资本的话语权。
否则,谁会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弓铮皎道:“离婚了,没见过妈,爸是搞科研的,几乎也没见过。”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死了,也不是有心无力,而是确实不在意这个孩子。
闻璱沉默片刻,道:“关于说你‘没家教’的话,我很抱歉。”
弓铮皎瞥了一眼他:“没关系——你这么说,我都当你在骂他们,挺好的。”
他倒是洒脱。
既然当事人都没什么多愁善感的情绪,也省得闻璱再费脑筋安慰。
他当即转移到下一个话题:“你的事说完了,现在来说说我的。”
“弓铮皎,昨天下午,你看到了我的精神体。”
闻璱陈述。
弓铮皎那时处于低能模式,但后来恢复之后,这段记忆并没有被大脑保护性地删除。
他不会说,在闻璱休息、他躺在地铺上的那一个小时里,他狠狠回顾了撸黑天鹅的体验。
他只是故作镇定道:“是。
它很漂亮,叫什么名字?”
“小黑。”
闻璱回答。
“小黑?”
弓铮皎有点无语,“这名字也太不用心了。”
“……”
闻璱更是无语,“说得好像阿咬是什么引经据典的绝世美名。”
“阿咬怎么不是?首先它真的很能咬,其次,这和我的小名——”
弓铮皎悬崖勒马。
“……”
闻璱微笑,“谁问你了?”
弓铮皎乖乖闭嘴。
“说正事。”
闻璱道,“你也是融合派,你对精神体和精神图景之间的联系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弓铮皎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才道:“一体两面。
有人认为精神图景是存储精神体的特殊空间,精神图景异常会导致精神体被限制,所以将它们分为两个个体。
但实际上,精神体和精神图景,只是同样的能量在不同频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