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铮皎显然误会了这个标记真正的“妙用”
之处。
然而,确实如弓铮皎所想,闻璱觉得现在只需要一个信号足矣,至于真正的妙用……倒是可以留着,等以后给弓铮皎一个惊喜。
。
闻璱花了好几天来研究柳部长送来的那枚注射器。
他当然不会冒险到在自己身上试验,不像弓铮皎能说出这种烧话,闻璱连想都不会这样想。
可是芯片里的门道注定不是靠肉眼硬看能看得出来的,哪怕换了弓铮皎的视力也不行。
他当然也给柳部长发去了消息,当场就显示对面“正在说话中”
,结果好半天过去,也没有语音消息发来,摆明了是故意不回覆。
一连多日毫无头绪,反而让闻璱有些跑偏地联想到:总不能这是什么罪证,用来钓鱼执法地诬陷自己?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了。
但闻璱又总觉得,柳部长虽然小心眼、神经质、爱说谜语、还是个课题小偷,心却没有黑到这个地步。
柳部长似乎在引导他做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人认为,他会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用在弓铮皎身上?
事情还没能琢磨出个眉目,好在天上拨云见日,结束了接连几天的暴雨。
放晴之后没两天,逄靥星就琢磨着要上山去找逄婆婆留下的证物了。
闻璱有些惊讶:“你怎么找?”
逄靥星答道:“地毯式搜索呗,我体力好,没问题的,而且我夜里偷偷上山去找,会很小心不被发现的。”
闻璱:“……”
他不知道哨兵是不是都这么叛逆,上次说要去採样时,弓铮皎也是脱口而出一句“偷渡”
。
这有些无语的目光被逄靥星接收到,逄靥星很是不服气:“怎么了?确实不那么合规,但我们不也是没办法了吗?再说了,挖保险箱的时候你们打配合,反应一个比一个快,也没见你较真过。”
闻璱却伸出两个手指,缓缓道:“第一,探测仪是机器,夜间也不会下班;第二,如果真有特种人巡逻,你一头大白熊,夜里上山,那不是比靶子还显眼吗?”
逄靥星:“……”
斗志昂扬的逄靥星蔫巴下来,萎靡不振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只是搞不懂,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
一想到这可能和闻璱的病有关,逄靥星就一分钟都没法安心休息,结果闻璱本人完全不在意,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闻璱耐心道:“你有没有想过,婆婆为什么要把那个‘证据’和日记信件分开埋?如果她想要留给一个人,为什么不同样放在保险箱里,而是专门分开,又在日记里提醒?”
“……因为‘证据’很大,保险箱放不下?”
逄靥星迟疑道。
“……”
闻璱道,“因为她已经把‘证据’的线索交给了她认为会解开这个秘密的人。”
所以这份‘证据’的关键,还在于张律师。
究竟是张律师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真的没能破译逄婆婆留下的这份线索?闻璱眼下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