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弓铮皎反应略逊一筹,变脸倒是很快,立刻十分做作地狞笑了两声,把拳头捏得劈啪作响。
逄靥星:“……”
无论他心里如何评判自己和弓铮皎谁更强,至少现在这个场合,他自我判断,不能赢。
“我、我错了。”
他终于艰难地说,“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嗯。”
闻璱应了一声。
他似乎也只是想听这三个在电话里没听到的字而已。
而他点了头,这场玄关口的微妙拉扯才算是结束。
闻璱开门见山:“下个月你们有空吗?我打算回水盘镇一趟。”
逄靥星还以为他要追问自己隐婚的事,焦虑了半天,没想到他问起这个,愣愣地答:“可以有。”
闻璱又看向冬歆亭,冬歆亭茫然地指着自己:“我也去吗?那我也有。”
“嗯。”
闻璱道,“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弓铮皎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其实不然,闻璱根本不打算跟闻母通气,关于和逄靥星已经“和好”
的这件事。
只是为了报复,没错,只是报复而已。
逄靥星果然震惊地“啊”
了很长一声:“你要带弓铮皎回家?呃,我不是有意见的意思,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哦不对……”
话说一半,逄靥星突然想起自己隐婚的事对闻璱来说应该更突然,又连忙很简陋地找补:“就是要回家这件事很突然,我该给车加油了……”
闻璱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立刻转到眼下真正在意的事情上去:“我好几年没去给婆婆扫墓了。”
他和逄靥星俩人加起来凑不够一对父母,就像他说“妈妈”
是指闻母,也算逄靥星的妈妈;他喊“婆婆”
的也只有逄靥星的外婆逄甯。
“我也好久没去了。”
逄靥星挠了挠头。
逄婆婆去世之后,遵行遗嘱,被葬在水盘镇几十里开外的一处山头。
那时这山头还是荒郊野岭无人在意的一处山头,没想到不出两年,整座山都被划为自然保护区,还建了一个湿地公园。
考虑到逄婆婆生前的意愿,墓没有迁离,只是将该局域划为不对游客开放的局域。
每回闻璱和逄靥星上山祭扫,还得买门票、排队,再跟工作人员费好大劲证明自己的身份。
于是后来,逄靥星就改在水盘镇的老家里自己上柱香得了,反正不论是逄婆婆、他、小月、还是闻璱,并没人有这方面的信仰,只是寄托一份活着的人的哀思而已,不在于形式如何。
此时此刻突然想起这件事,闻璱甚至冒出一个疑问:会不会连这也是故意的?
这揣测或许有些过分,但闻璱也记得,逄婆婆从来不是一个信此世来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