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是去你弟弟家开批斗大会吗?”
弓铮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我总要穿正式点吧。”
闻璱:“……没说那是批斗大会。”
再说了,就算真的要升堂,那该正装出席的也是大法官闻璱,或是罪人逄靥星该花心思打扮得可怜些博得同情,轮得到弓铮皎这个围观群众刷什么存在感?
显然,衣帽间里的弓铮皎并不在意这些,并光速换了一身颇具设计感的休闲西装。
人靠衣装马靠鞍,弓铮皎换上这一身,确实不像去上课的青春男大了——像兼职做秀场男模的青春男大。
就连还**发帽裹着的头发,也因为像男模在后台等待造型而变得合理。
弓铮皎兴致冲冲:“怎么样?”
闻璱咽下原本想劝他没必要太高调的话,觉得这一身其实也还不错。
他坦诚道:“挺好看的。”
弓铮皎立刻美滋滋去擦头发了。
饭后,闻璱回屋简单洗漱,也换了一身衣服——不过,只是普通的针织衫长裤。
闻璱很少低头服输,唯独在时尚领域,他甘拜下风,放弃上诉。
弓铮皎已经给自己吹了很帅的发型,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大概是担心衣褶,姿势端正得像在军训。
闻璱一出来,他就放下游戏机迎了上来,眼神亮闪闪地。
“你这身也好看,真的好看,特别好看。”
弓铮皎围着他饶了一圈,夸赞道,“就是脖子上空了一点。”
闻璱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又想干什么?”
说这话时,弓铮皎正好在他背后。
于是,话音刚落,闻璱就感觉颈间微凉。
一串链子被扣在闻璱颈间。
弓铮皎体贴地拿来镜子,孔雀开屏一样地介绍道:“这颗帕拉伊巴碧玺是罕见的紫蓝色,也是精神力宝石,但很巧的是,他原生的颜色就是这样。
好几年前,我托经理人在帮我找到的,它的名字叫……”
“‘星空’。”
闻璱的眼皮跳了一下,问:“多少钱?”
“还可以,六百多万。”
弓铮皎答。
闻璱:“……可以在哪。”
这颗宝石光是裸石就比逄靥星新提车还贵了。
弓铮皎解释,“这个成色和克拉的帕拉伊巴碧玺简直有价无市,放到拍卖会上,大概能再翻个倍,我是VIC,还找了门道,才能只花六百万。”
闻璱失语:“我是不是该夸你勤俭持家?”
弓铮皎试图为自己辩解道:“至少投资价值很高,镶嵌也是品牌大师工艺,等我死之后,你把它拿到拍卖场上,绝对能八位数起拍。”
“死”
的字眼一出现,闻璱的表情渐渐淡了。
弓铮皎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说错了话,正有些茫然时,闻璱又问:“怎么不介绍介绍设计师?”
宝石的出身、成色、镶嵌、估价都提了,唯独不提设计师,难道弓大少爷唯独对设计师如此有“天使投资人”
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