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喊的都有,老弓、弓哥……”
弓铮皎说,“我比你大,你喊我声哥也不吃亏。”
“……”
这两个建议,闻璱都想婉拒。
闻璱跳过称呼环节,转而坦诚道:“我确实不卖身,你放心。”
“那太好了,你提供服务,我付钱,我们……”
“但是,我的服务范围未必适用于你。”
他微微一笑,拉开手边隐形柜的抽屉。
“听令哐啷”
地一阵金属碰撞声,即便抽屉内层都贴了静音绒布,噪声仍然让弓铮皎眉心一拧。
但他往那抽屉里瞟了一眼,顿时耳朵不嗡了,脑袋不痛了,心脏都快停跳了。
闻璱拾起其中的一把——电钻,缓缓道:“我是专门处理精神体牙齿健康的牙医。”
他按动开关,让钻头高速旋转。
即便钻头技术优越,已经实现了基本静音,但以弓铮皎的耳力,仍然能够听到这令人不安的、头皮发麻的嗡嗡声。
在全人类共同的噩梦之音里,闻璱温声问:“阿咬也牙疼吗?”
阿咬吓得在精神图景里刨窝掩埋自己。
“这个……那个……”
弓铮皎语无伦次,“我家阿咬的牙口还是挺好的……”
闻璱笑了笑,把电钻放了回去:“所以,我才说金钱关系不适合我们,交个朋友不好吗?”
“……”
对这个提议,弓铮皎又不满了,但电钻余威尚在,他不敢反对。
“朋友……那朋友给你发点零花钱吧。”
弓铮皎退了一步。
闻璱按住他要拿终端的手:“朋友也可以互相之间帮帮忙。”
不知为何,这“互相之间帮帮忙”
的话在这里说出来,又显得有种莫名的暧昧,让弓铮皎如坐针毡。
但闻璱的下一句话就把他钉在了椅子上。
“你的状态很不好,再这样下去,恐怕你的精神图景会出现异常。”
这一次,弓铮皎沉默了很久。
再抬头时,蓝紫色的眼中已有几分冰冷的敌意:“你想做我的向导?不可能。”
“当然不是。”
闻璱惊讶道:“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啊。”
弓铮皎茫然了。
私下安抚之所以被禁止,其实是为了保护向导。
安抚过程中哨兵可能会发狂,仅靠一个级别相近的向导,很难控制住场面。
因此,除了结合关系和队内安抚之外,哨兵唯一可以得到合法安抚的地方,是白塔的疗愈中心,因为那里有专门用于应对发狂哨兵的场所。
不过,由于应对手段相对简单粗暴,那里也被哨兵称为“小黑屋”
。
所以,除非实在走投无路,哨兵都不会去疗愈中心。
这“朋友间的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