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
是陆至徽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殷红的酒液泼溅出来,染红了洁白的餐布,像一滩刺目的血。
陆至徽站起身脸色铁青,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陆晟恒!
你……你还有脸提股份?!
当年你做的那些事……差点把整个陆氏拖入万劫不复!
老爷子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他……他怎么可能……”
“爸!”
陆隅低沉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住了陆至徽几乎失控的情绪。
陆至徽猛地顿住看向儿子。
陆隅对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深邃而冷静。
陆隅的目光转向陆晟恒,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和沉重的威压,让陆晟恒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僵了一下,然后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大伯,你说老爷子遗嘱里明确写了留给陆迟百分之十的陆氏股份?”
陆晟恒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悸,强自镇定道:“当然!
白纸黑字,律师公证过的!”
“哦?”
陆隅微微挑眉,嘴角勾起浓浓的嘲讽的笑,“那遗嘱,具体是哪年立的?”
陆晟恒眼神闪烁了一下,梗着脖子:“当然是老爷子走之前!
这还用问?”
“是吗?”
陆隅的声音更冷了,“据我所知,老爷子最后一次修改遗嘱,是在他病重入院、您伙同外部资本试图做空陆氏股价、被董事会紧急叫停之后的那一周。
那份最终生效的遗嘱,由周律师亲自保管,并在老爷子去世后当众宣读。
里面关于股份的分配……”
说着陆隅的目光毫无遮掩的看向陆晟恒继续说道,“只提到了我父亲、我,以及为陆氏服务超过二十年的几位元老级功臣的奖励性股权。
关于陆迟的名字,只字未提。”
陆晟恒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胡说!
周律师……他肯定被你们收买了!
遗嘱是假的!”
“周律师是爷爷用了三十年的私人律师,也是爷爷遗嘱的唯一执行人。
他的信誉和专业性,整个A市都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