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充满恶意的嗤笑,“陆隅!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肤浅了?!
一张脸而已!
他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陆迟说着再次向前逼近,他猛地抬起手,冰冷的手指带着汗湿的黏腻感,竟直接抚上了陆隅的手腕。
陆隅的依旧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嘴里含着烟他倪下眼眸,看着手腕处陆迟的手如同那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舔舐他。
手腕处,陆迟苍白的手背皮肤因为用力而绷紧,青色的血管狰狞地凸起。
陆隅缓缓地将唇间的燃到一半的烟拿了下来,直接拿着燃烧着的猩红烟头,缓慢地按在了陆迟抓着他手腕的手背上。
“嗤——!”
皮肉烧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走廊里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手腕处剧烈的疼痛让陆迟的心也跟着一起抽痛,所以他说的再多都无法激起陆隅半分的情绪,只有提到林澈,陆隅的情绪才被牵动。
陆迟低头看着手腕处猩红的烟头,每一寸都像烫在心头,让他撕裂,让他死去。
他抬头入目的是陆隅冷冽的毫不遮掩的厌恶,他自嘲的笑了笑,松开了陆隅的手腕。
“陆迟。”
陆隅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都清晰的砸进陆迟的耳膜,砸进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你再多说关于林澈的任何一个字——”
手中熄灭的烟被陆隅丢在陆迟的衣领处又被弹落在地板上,下一秒陆隅的大手就死死掐住了陆迟的脖颈处。
陆隅的脸近在咫尺,陆迟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和可笑。
他的脸因为窒息迅速涨成骇人的紫红色,眼球布满了血丝因缺氧而可怕地凸起,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让他爱到发狂也恨到入骨的脸。
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嗬…嗬…”
声,每一次挣扎都让脖颈处的压迫更紧一分,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下来。
陆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条垂死挣扎的蛆虫。
那眼神里的东西,陆迟看懂了。
那不是威胁,是预告。
如果他再敢诋毁林澈一个字,陆隅绝对会说到做到。
“——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咳!
咳咳咳——!
!
!”
陆隅的手突然放开,陆迟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直挺挺地从墙上滑落重重地摔砸在地上。
他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卡住自己剧痛的脖子,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和干呕。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被灼伤的喉咙和几乎碎裂的喉骨,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
空气如同滚烫的刀片,重新涌入他几乎快被陆隅一手碾碎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