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最后一口水,舔了舔发麻的唇瓣,那细微的动作又牵扯到伤口,让他忍不住又“嘶”
了一声。
“疼……”
他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气,低低地控诉道,“你每次都这样……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每次都咬得很疼……”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含在嘴里的嘟囔,脸颊却因为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而再次烧了起来,连带着露在毯子外的耳尖都红透了。
这直白又带着点委屈的控诉的模样,一丝笑意无声无息地染上了陆隅深邃的眼眸。
那笑意很淡,却瞬间驱散了眼底残留的最后一点暴戾和阴霾,只剩下一种近乎宠溺的柔软。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未散尽的沙哑,却比刚才温和了太多,甚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光滑的杯壁,目光胶着在林澈微肿的唇瓣上,
“是我不好,太用力了。”
他顿了顿,看着林澈因为他的承认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那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的占有欲:
“下次……我轻点。”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气息,“轻一点……吻你。”
“轻一点吻你”
几个字,被他刻意放缓了语速,低沉而清晰地送入林澈耳中。
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了半张小脸的林澈,已经破罐破摔的下意识抬手一巴掌给陆隅的俊脸送过去了,只是在下一秒就被陆隅一把轻而易举的截获。
陆隅的手轻而易举地圈住了林澈纤细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厚,指节修长有力,几乎完全包裹住了林澈那截从毯子边缘露出的的手腕,形成一种绝对力量差下的禁锢。
陆隅没有用力捏痛他,只是稳稳地握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笑意未褪,反而因为这“袭击”
而添了几分兴味盎然。
他顺势将林澈的手腕拉到唇边,在后者惊愕瞪大的目光中,低下头,薄唇轻轻印在了那细腻的腕骨内侧。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占有意味的吻。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落在敏感的脉搏处,带着微微的湿意,如同电流瞬间窜遍林澈的全身。
他浑身一僵,所有的反抗和羞恼在这一吻之下土崩瓦解。
那股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破罐破摔”
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噗”
地一下泄得干干净净。
“唔……”
一声微弱的、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呜咽从毯子里闷闷地透出来。
林澈只觉得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轰”
地一下烧了起来,比刚才更甚。
他猛地抽回手,但陆隅并没有强留,顺势松开了力道。
这一下,林澈彻底没了脾气,连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似乎都被那个落在手腕的吻抽走了。
他像只受惊过度的蜗牛,整个人猛地一缩,手臂迅速收回毯子里,然后手脚并用,把自己严严实实地、从头到脚地裹进了那张厚实的羊毛毯中。
沙发角落瞬间鼓起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白色“茧”
。
陆隅看着眼前这个瞬间把自己打包好、只留下几缕凌乱黑发露在毯子边缘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