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退开,反而逼近一步,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慵懒:“看需不需要上药啊,小祖宗。
耳朵冻红了,容易掉耳朵。”
他故意把最后“掉耳朵”
三个字拉的很长很慢,像逗小孩儿一样。
“不需要!
好得很!”
林澈梗着脖子,耳朵尖却诚实地更红了几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哦?那让我摸摸看凉不凉。”
陆隅说着,手指已经拨开了林澈挡在耳侧的手,微凉的指尖精准地捏住了那点可怜的软肉。
“嘶——陆隅!
你属狗的还属流氓的?!”
林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想躲,却被陆隅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了腰,动弹不得。
“属你的。”
陆隅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了一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个小小的药膏管出来。
他用指尖挑了一点透明的药膏,动作看似随意,落在林澈敏感的耳垂上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
“别动,冻坏了真要掉,我可不想抱着个没耳朵的企鹅吃饭。”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红肿的皮肤,激得林澈又是一缩,但随即一股舒缓的凉意弥漫开,确实缓解了那点火辣辣的刺痛感。
陆隅的指腹很轻地打着圈揉按,动作意外地细致。
林澈僵着身体,感受着那指尖的温度和力道,从耳垂一路麻到后颈,心跳得有点快,嘴上还不肯认输:“……你才企鹅!
谁要你抱!”
陆隅低笑一声,气息拂过林澈的颈侧,成功让怀里的人又抖了一下。
他满意地看着药膏被揉匀吸收,才慢悠悠收回手,指尖在林澈眼前晃了晃:“看,伺候得还行?林少爷赏脸中午出去吃个饭?”
林澈瞪他一眼,揉了揉终于舒服些的耳朵,没好气地问:“……去哪儿?”
“新开了家私房菜,据说炖汤不错,给你补补。”
陆隅说着,顺手揉了揉林澈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转身走向衣帽间,“等着,换身衣服。”
等林澈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陆隅已经穿戴整齐,深色大衣衬得他肩宽腿长,一副随时可以出席商业谈判的精英模样。
而沙发上,则摆着一件……看起来就极其蓬松厚实的白色长款羽绒服。
“穿上。”
陆隅下巴朝羽绒服点了点。
林澈看着那件几乎能把他整个人装进去的羽绒服,嘴角抽了抽:“……陆总,外面零上八度。”
他怀疑陆隅把压箱底的过冬装备都翻出来了。
“风大,你刚起来,容易着凉。”
陆隅的理由冠冕堂皇,走过来不由分说拿起羽绒服就往林澈身上裹,“听话。”
林澈感觉自己瞬间被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行动不便的白色棉花糖。
羽绒服的帽子边缘是厚厚的貉子毛领,蹭在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