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隅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林澈此刻需要的空间。
“唉……”
宋婉之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这孩子……那好吧,我们不去了。
但你得答应我,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家里!
他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炖点汤,你带过去?”
“不用了妈,这边有专门的营养师。”
陆隅拒绝了,但补充道,“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给他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简单问候一下就好。
他醒了我会告诉他。”
陆隅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既满足了母亲的关心,又不至于让林澈感到压力。
“行,我知道了。
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光顾着照顾别人把自己累垮了。”
宋婉之叮嘱了几句,才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
刚结束通话,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程颐。
陆隅掐灭了烟蒂,将最后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吸入肺中,接起电话,声音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冷冽和沉稳:“说。”
“陆总,秦氏那边收尾基本完成了。”
程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专业,“做空计划非常成功,秦氏医药的股价已经跌破了发行价,资不抵债。
我们按照计划,通过三家关联公司低价收购了秦氏核心的几个专利和生产线,已经完成所有法律手续。
秦濡……彻底出局了。
秦易泽的案子,警方那边证据确凿,故意伤害罪加上之前压下去的一些旧账,足够他在里面待上几年。”
程颐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另外,医院那边也处理好了。
秦濡已经被免职,内部通告稍后会发。
所有关于林先生的流言蜚语,都已经清理干净。
现在全院上下,都知道秦家是咎由自取。”
“嗯。”
陆隅只应了一个字,眼神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深邃得如同无底的寒潭。
秦家的崩塌在他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主导的必然结局。
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早已规划好的商业清算和私怨了结。
“还有,”
程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询问的意味,“关于林先生复职后的安排……院里询问您的意见,是回儿科,还是……”
“等他好了,让他自己决定。”
陆隅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但告诉他,无论他选哪里,都不会再有任何障碍。”
他不会替林澈做这种选择,这是林澈的人生和事业。
“明白。”
程颐立刻应道,“陆总,还有一件事。
秦家名下的几处不动产正在法拍,其中有一套临湖的别墅,位置和环境都不错,您看是否……”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