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需要去追求我想要的东西。
就像……就像你也有你的世界要管理一样。”
他狠心地把他们的关系,定位成了各自发展的平行线。
那是一场无声的凌迟。
林澈看着陆隅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看着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
陆隅没有再激烈地反对,他只是用一种林澈从未见过的、死寂般的绝望眼神看着他,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好……”
许久,陆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沙哑得不成样子,“你……去吧。
我……等你。”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又沉重得如同誓言。
林澈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强忍的泪水汹涌而出。
他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亲手斩断了陆隅赖以生存的念想,把他推入更深的孤独和病痛之中。
但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离开。
因为留下,他怕自己最终会亲眼看着陆隅被那份沉重的爱和自责彻底压垮、毁灭。
离开,是绝望中唯一的生路,是他在深渊边缘,能为陆隅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
即使这块浮木,需要他用自己同样鲜血淋漓的心去换取。
同时他也必须背负陆隅的爱独自前行,还要始终坚信陆隅的爱一成不变。
第104章“他。。。。。还在等我回家。”
窗外的霓虹映着火锅蒸腾的热气,红油翻滚,辣香四溢。
林澈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领口依旧习惯性地扣到最上一颗,严丝合缝。
“林大博士,这是舍得回国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女王的地盘上扎根,当个洋教授呢!”
李秋意一把揽过林澈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声音带着久别重逢的爽朗。
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目光飞快地扫过林澈的颈侧,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秋意姐,你这话说的,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火锅,哪点比不上伦敦的炸鱼薯条?”
林澈笑着坐下,接过林曜推过来的啤酒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
瓶盖“啵”
地一声轻响,白色泡沫争先恐后涌出瓶口。
“就是!
澈哥,你这一走,可够狠心的,连毕业典礼都没让我赶上献花!”
齐胤阳也凑过来,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林澈肩头,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埋怨。
林澈只是笑着举起酒瓶:“我的错,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