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亲近?”
岳听溪不解。
“是啊,你要不说缘由,我真以为你俩是相识许多年的老友呢!”
罗烟纱点头,“而且我能感觉到,大小姐看你的目光与看旁人不一样,虽然我与大小姐接触不多,但她的确处处都优先考虑你的想法,甚至跟你相比,她自己的事都未必重要。”
岳听溪:?
“……我觉得你有误解。”
她皱眉,“因着大小姐给了你钱途,这事儿也与我脱不了关系,所以你看待她和我都带着一层源自内心的美化,过阵子说不定就消了。”
“这样吗?”
罗烟纱晃了晃酒杯,看向她的目光因微醉而有些迷离,“好吧,毕竟我从前确实没被谁这么搭救过,你说得对。”
岳听溪耸了耸肩膀,正要继续喝酒,却发现酒杯空了。
“酒喝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于是她干脆起身,“需不需要找个女侍从过来照顾你?”
她还不太清楚罗烟纱的酒品,担心这人喝多了吐到货上,事后清理起来又要烦恼。
“不用!
你别小看我的酒量!”
罗烟纱坚决地朝她摆手,“你去吧!
晚安!”
岳听溪还是不放心,干脆施展法术,将堆在罗烟纱周围的货物挪远,做完这些才离开客殿。
她一转身,却见客殿之外的凉亭里坐着一人。
秦溯流不知为何来了,独坐亭中,面前石桌上还摆着茶壶和玉杯,自己看见她时,她正执杯饮茶,微微扬起下巴。
夜间凉风将岳听溪吹清醒了,也是这时,她注意到大小姐并未穿紫衣,而是……穿着自己先前“将就”
的那套绯色长裙。
她倒是没有霸占一件衣服的掌控欲,更不用说,这套裙子本来就是大小姐暂时借给她的,但此时不知为何,内心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像是……不好意思?
岳听溪着实讲不清这种感觉,以前也从未有过,只能按照自己的了解去推测大小姐此刻的行为。
……推不出来,她已经喝醉了,脑子是糊的。
她只好先走到大小姐面前坐下,道:“我已经告诉纱纱实情了,但不管怎样,她心里多少还是难受,所以我陪她喝了会儿酒消愁。”
秦溯流放下茶杯,淡淡应了声,“我吩咐女侍过来了,罗烟纱暂时还自己住,醉了应当有人照顾一下。”
岳听溪捕捉到“暂时”
二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往后她会住在有同伴照顾的地方?”
“不错,既入我秦家,自然也该有住处。”
秦溯流点头,“她自己的住处那边,若需要收拾,或是不介意他人帮忙整理,我也会遣人前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