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听溪姐姐!
你不用自责!
!”
“你呀……”
岳听溪怔了怔,而后哭笑不得,伸手在小姑娘头顶揉了又揉。
要不然怎么青玉山人总说,梦境是深层意识的体现呢?
她在梦里化出了一个最纯粹时期的小家伙,然后让她来否定自己的“认错”
。
也是,上辈子诸多事情里,唯独她没有错处。
非要说的话,她大概错在二十年前爱管闲事救了蔺朝曜,不然也不会被惦记上。
但她若不施以援手,年幼的秦溯流也将非死即伤,折在溪山里,就算侥幸捡回一命,日后修行必定遭受诸多残损身体上的苦难与折磨,恐怕也成不了如今的秦家大小姐。
念及此,岳听溪现出蛇尾,卷上阿紫早就停下晃荡的双腿。
“让我缠一会儿。”
她柔声恳求。
因果既结,这一世她注定放不下秦溯流。
小姑娘嗯了声,向她挪了挪,试探着张开胳膊,像是要给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岳听溪没有拒绝,也没有阻止,就看着阿紫自己抱了上来,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
她们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不知不觉间,岳听溪感到意识坠入一片令人心安的暗沉。
此刻的外界已是天将白,外头院中鸟鸣阵阵。
松开岳听溪盘了满地的蛇尾,秦溯流径直走向房间外。
她快步来到汲水盥洗处,放出冰冷的井水喝了一大口,吐出在口中含了很久的血。
灰色的蛾子停在她肩头,微微振翅。
“我真想借助您的力量,将那些记忆全部从听溪姐姐神魂里剥离出去……”
又漱口几次,秦溯流微微侧头,看向灰蛾的翅膀尖。
灰蛾不语。
“但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入梦,我就承受不住,更无需论抹消因果。”
秦溯流自嘲似的道。
灰蛾轻轻收拢翅膀,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
次日上午,岳听溪睁开眼睛,发现日头再度升到了接近正午的位置。
这让她不禁想起在大小姐寝殿睡的第一晚,明明是上辈子仇敌之一的房间,她却睡得无比踏实。
看来身体确实比她先察觉到了大小姐的身份。
她舒展起身体,随后又发现把蛇尾盘了满地。
……罢了,阿紫的房间,阿紫不介意,那就*是没问题。
收起妖身,岳听溪出门洗漱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