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瞬息间米瑷的脸上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浠洳和昕蔚反应过来,伸手拉住米政翰的时候,米瑷已经应声倒地。
米政翰是听到穆夫人说自己的大女儿在外面闹事才出来看看的,没想到,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米瑷领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简直有辱家门。
他怒不可遏地看着米瑷,双眼射出嫌弃的利剑。“米瑷,你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给你妹妹扰局的是不是。”
米瑷脸疼到麻木,嘴里也泛起浓重的血腥味,她动了动,张嘴想说不是,可是一颗牙齿从微启的嘴角滚出来,连带着一口鲜血也喷出来。
浠洳和昕蔚见到这情景,哪里还顾得上打架,早就疾步扑到米瑷身前,一左一右的扶起她。
唯独米政翰看到女儿吐血,眼里浮上解气的冷笑。
“你妹妹马上就要嫁入穆家了,你看了不服气,我眼气,所以你来扰局让两个男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就像是被嫖客争抢的妓女。”哪怕是用世上最恶毒的话,来说这么个女人也解不了他对她撞到晓梅的恨。
昕蔚和浠洳无辜地被说成了嫖客,可谓无辜中枪,双双不悦。
浠洳更是抱起米瑷,昕蔚则把一张桌上的所有餐具哗啦一声一扫而光,让受伤的米瑷躺上去。两人手忙脚乱地拿来餐巾,擦拭她嘴边不断涌出的鲜红。
说不清是口腔里的疼,还是心上传来的痛。米瑷心口疼得已经无法呼吸了。
她抓过浠洳递上来的餐巾,捂着嘴,借着他的搀扶坐起来。
乌黑的大眼被泪水冲洗得晶莹剔透,前所未有的愤怒,这种怒胜过了浠洳另娶。
“我告诉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让你妹妹因为你在婆家抬不起头来。”米政翰伸手指着米瑷。
“够了!”穆浠洳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就狠狠的一声嘶吼。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受这样的欺辱!
米瑷慢慢的坐起,走下,站到正要转身离开的父亲面前。
“你这么恨我,就是因为那个叫梁晓梅的女人对不对!”
米政翰迈开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像是被人揭露了尘封多年的秘密。
震惊,诧异过后,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米瑷却无惧地走上前,浠洳伸手拦在好身前,深眸扫向这位可恶岳父,“如果你还想你女儿嫁入穆家,就请马上离开。米瑷还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看着任何人欺负她,今天你这一巴掌,看在你是我妻子生父的份上,我不计较,但是绝没有下一次!”
米瑷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米政翰,因为米珈而有所顾虑的变了脸色。
心底冷笑。
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伤,笑穆浠洳口口声声的我妻子。
“你可以恨我,因为我撞到了你的情人,梁晓梅,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一点,梁晓梅根本没有死!而我却无辜做了三年牢。这些年,我受的惩罚,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远远超出了你的想像。如果我不是跟你血肉相连,我真的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女儿。没有一个父亲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她缓慢却又铿锵有力的说着,一字一顿,嘴角边仍旧不断的有鲜血滴落,看上去是那么,狰狞、悲哀、惨烈。
可说到最后她的嘴边居然漫出一朵妖冶如花的笑意,和着眼泪齐齐的流溢出来。
“你放肆你现是在训斥你父亲吗。”
“我不是你女儿,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父亲,面对大女儿人抛弃,却还急着把二女儿送进同一家,难说我所承受就是你眼中的活该吗。这世上,没有一个父亲会如此卑劣地对待自己的女儿。”
“没错,晓梅确实还活着,可她失去了所有记忆难道说不是你造成的?送你去管教所难道冤了你吗。”米政翰被说得恼羞成怒,暴躁地甩掉一只酒杯,哗啦一声,别桌的小朋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餐厅的主管看到这样的场景本应该上前阻止,可是当事人是穆家,这家餐厅本就是穆家投资本金。要砸多少,老板在这里都没哼一声,他们更不敢出来多话了。
“清场。”穆浠洳看到周遭,对明助理吩咐一句……
米瑷又上前一步,伸出的手里有一颗牙齿,看了看,和血吞泪的笑出来:“我米瑷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受伤害。从前的事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但我也想要为自己说几句,当初,如果不是你半夜跟情人晓良幽会,她就不会午夜出现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