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便听见江恒说道,“刚刚被吓到了,可以牵个手吗?”
秦怿绷到极点的那口气霎时一松,他瞧着江恒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脸色煞白,嘴唇都抿成一条直线,活像只在外受惊快跑回家寻求安慰的大狗,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怿无奈地白了他一江恒,右手撑着脸偏过头去看窗外,但左手却实诚地向上抬了抬。
下一秒,手心被一旁的人赶忙抓住,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五指压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
“放开。”
秦怿作势要挣扎,却感觉江恒攥着他的手愈发用力,恰时,手背处落下了一抹温热,秦怿用余光一瞥,江恒举起两人相握的手,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他的。
“……”
汽车在一幢闹中取静的小别墅前停稳,秦怿刚偏过头想去找安全带的按钮,忽视一道阴影压了下来,秦怿下意识偏过头,动作幅度太大险些磕到江恒猛地凑近的鼻尖。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得仅剩一寸,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交织缠绕,秦怿近乎被江恒的气息包围,困在座位里无处可逃。
“做、做什么?”
具有压迫感的气势将他全然笼罩,秦怿不可控地有些心慌,他怯生生地开口,连声音都止不住地发抖。
“可以亲一下吗?一会儿回家,就好几个小时都不能亲了。”
江恒轻声应道,话音刚落,还抿了抿嘴唇,试探性地往秦怿的方向又凑近了些许,让秦怿只用稍微抬点头就能触到他的嘴唇。
又来了,又故意在特殊时候耍花招。
秦怿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他毫不客气地瞪了江恒一眼,可江恒不但没躲,嘴唇还恰时动了动,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唇瓣。
这个架势定是要死缠烂打了,又不乖又不坦诚还敢撒娇。
秦怿腹诽。
却是一对上江恒看向自己亮亮的、款款的眼神,好不容易绷紧的心弦,像是被人用小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击,振得他心神不宁。
秦怿深吸了口气,目光定格在江恒的嘴角处,随即微微仰起头,印下个很轻的、转瞬即逝的吻。
“好了,下车吧。”
秦怿伸出舌尖很快地舔过与江恒嘴角相触的地方,直勾勾地看向他。
他本能地、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他,又别扭地不想让江恒在还没履行承诺时就轻而易举地得逞。
话音刚落,江恒的眼睛霎时一亮,随即又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秦怿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下一瞬,下颏被捏住,秦怿被迫顺应江恒的动作高仰起头,接受他撬开自己的齿关,舌尖在嘴里驰骋。
密闭空间的空气愈发变得稀薄,暧昧的水声此起彼伏,右侧的车窗上被呵出的热气附着上薄薄的一层水汽。
秦怿倔强地不去迎合他,连总是喜欢捏着他后颈的手,此时也攥成拳紧紧贴在大腿两侧,可江恒的吻似乎在发泄,欲求不满的,绵长而剧烈,将他吻得眼神涣散,不可自控的喘息声接二连三从喉间逸出。
像是要到极限了,秦怿终于发狠地咬住他的下唇,咸腥的铁锈味瞬间在唇齿间炸开。
江恒吃痛倒抽了口气,可还是用唇瓣在他的嘴唇上蹭了又蹭,恋恋不舍地松开他时,顺势用指腹抹掉他唇瓣上蹭到的血迹,“这样才叫吻吧。”
秦怿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随即用了些力,一把将他推开,“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江恒顺势按下秦怿安全带的按钮,刷的一声,安全带从秦怿眼前掠过收回挂扣,他下意识被吸引去了目光,又被江恒趁机在嘴唇上啄吻了口。
秦怿没有多言,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径直推开车门,大步跨下车,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江恒的车的车门。
停车位离家门口不过二十来步,秦怿甩下了江恒独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