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左肩忽然一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亲昵地凑了上来,一道激动而惊喜的声音传了进来,“诶呦还真是你啊怿!
远远看见就觉得这人挺像你的!
好久不见!
我上周刚从西北分部回来,好想念你的精神疏导,还得是顶级向导啊!”
是秦怿之前出任务常碰上的哨兵队友,关系不错。
两年前他被调去西北分部效力,几年不见,那人一直滔滔不绝单方面输出。
正说得尽兴,刚想勾上秦怿的肩膀,便被后方的炽热目光盯得突然脊背一僵。
偏过头去正好对上江恒直勾勾的眼神,那哨兵被江恒凌厉的下三白吓得两肩一耸,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
秦怿眼疾手快捏住江恒的手腕,赶忙解释道,“这是我朋友,之前出任务常跟他组队。”
说给江恒的话却被那哨兵先应了去,“哦是怿的朋友啊,你好你好。”
“不是!
不是朋友,是……”
被已读乱回,秦怿急着反驳,却在对江恒的称呼上卡了壳,呃了半天找不出个确切形容。
简单说是朋友也太普通,他和江恒的关系哪就这么普通。
但现在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却是要紧事没解决,八字也还没个一撇,要是说了更亲密的称呼,万一江恒不乐意呢,这在大庭广众下多打脸啊。
短短几秒,秦怿已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
那哨兵也被秦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弄懵了,“啊?又不是朋友了?那是?”
恰时,会议厅穹顶发出一阵机械运转声,几块硕大的LED屏徐徐下降,屏幕上方显示着五分钟倒计时,劳拉的声音同时响彻会议厅,“请诸位尽快落座,季度大会将于五分钟后准时开始。”
秦怿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匆匆与那哨兵别过,拽着江恒的手腕就快步向下走。
在场的哨兵向导都陆陆续续落座,走道空了许多,两人走得大步流星。
秦怿和江恒的位置在同一排,不过哨兵和向导的分区在左右两侧,秦怿刚准备松开江恒的手,手心却被顺手贴了上来,牵制住秦怿的动作,“你还在给别人做精神疏导?”
江恒的表情谈不上轻松,板着脸俯视秦怿,他比秦怿高出一截,那下三白在此刻愈发明显。
秦怿一激灵,莫名被怀疑,说出口的话没什么好气,“这阵子我天天跟你们待一起,哪有时间还给别人做疏导。
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只给你最多再给一鸣……”
只见面前那人的表情越变越放松,嘴唇抿作一条线,憋笑似的,最后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中计了。
秦怿顿时脸一热,愤愤甩开他的手,“靠!
不给别人做疏导是因为……因为我最近状态不好,等我好了我、我……”
见势,江恒赶忙牵过秦怿的手,挠着他的手心,也不躲开秦怿嗔怪地往他身上砸的巴掌,任由他闹。
“哟!
腻歪死了!”
陈一鸣的阴阳怪气从后方传来,秦怿未见着人但中指已比到他面前,被陈一鸣上前一步按下他的手指,“诶,公共场合,文明友爱啊。”
“滚。”
秦怿应得干脆利落,抬腿就往陈一鸣小腿上踢,被对方敏捷一躲,“诶,踢不着踢不着!”
“还有一分钟,入座了入座了!
会议结束吃饭啊,一个都不许说有事!”
米亚大喇喇地勾过江恒的肩膀,空的那只手揽过陈一鸣,一齐往哨兵的区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