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水偏了偏头,这次没有看他的眼睛:“不然你想我怎么想你?”
“上任第一天给大家买早点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买了想让你自己挑,没想到你自己在楼下已经买完了,”
宴尘远说,“把你接到家里是因为你不肯住院,我怕你出事,入冬后我体感上来说,幽州比蓉城冷,我怕你也冷,所以——”
“——所以花巨资给大家购买秋裤?”
萧渡水打断他。
“没有,”
宴尘远很诚恳地说,“只给你买了。”
萧渡水笑了几声,笑中的意义不是那么明确。
“我可能……确实没做什么太明显的事儿,”
宴尘远说,“但也不至于成为大家的爹吧?”
“所以你只是想做我爹。”
萧渡水说。
“这是三楼。”
宴尘远戳了一下他胳膊。
“怎么了?”
萧渡水偏过头。
“我从这儿跳下去,如果头着地,还是会死的,”
宴尘远说,“我很脆弱,你最好好好儿和我说话。”
萧渡水又笑了几声,像是被口水呛到了,他扭头咳嗽了半天:“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是这个性格。”
“我什么性格,”
宴尘远往椅子上一靠,仰起头看天花板,“开朗大方积极向上,多好一人。”
“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
萧渡水想了想,又勾起嘴唇笑了起来,“觉得你是个傻逼。”
“凭什么啊,”
宴尘远乐了,“我那天还特地打扮过,挺帅的啊。”
“是挺帅的,就是你跨过水塘后回头看我那一眼,太挑衅了,”
萧渡水笑着说,“很难不让人觉得你是个傻逼啊。”
“……操,你是这么想我的啊,”
宴尘远说,“我以为你那天被我帅到了呢,站门口盯我半天。”
萧渡水喉咙还是有些难受,他清了清嗓子拧开瓶水,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盯你半天是因为觉得你眼熟。”
“可不眼熟么,”
宴尘远把座椅往下调了调,整个人都躺了下去,“之前年会上你就见过我,但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你对我肯定没有什么印象了。”
“所以咱俩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
萧渡水问。
“得追溯到之前滇南那次年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