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地朝它拜了拜,“抱歉哦。”
“哼,”
庄骁扭过身子去舔了舔尾巴毛,“我叫庄骁,钱庄的庄,庄骁的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萧渡水。”
他说。
“小渡水吗?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你很小吗?”
庄骁鄙夷地扫了他两眼,“确实很小,你几岁了?”
“八岁。”
萧渡水说。
“小屁孩,”
庄骁又扫了他两眼,“我都十岁了!
你得管我叫哥哥!”
“哦。”
萧渡水眨眨眼睛。
“既然你比我小,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庄骁转身跳下石块,示意萧渡水跟上自己,“这山上哪有什么佛啊仙的,没有,我就是这里最大的大王,你有什么愿望同我说就好啦!”
萧渡水跟在它后面,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得到树人的允许后周遭的场景都要开阔一些似的,山石好像在自动为他们让路,荆棘灌木也不再拦在身前。
藤蔓收缩回丛林最深处,树林中,一名青年男人正坐在树上,用今年新生出来的枝叶编出一个柔软的床铺给小鸟们歇息,藤蔓将外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将给男人听了,男人将鸟窝放下后才一乐:“这小孩儿,净撒谎。”
“是啊,”
树人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这座山已经数十年没有外人进入了,外头哪可能有这座山的传闻,这孩子……”
“怎么没把他赶出去?”
尘远问。
“他倒是没完全撒谎,”
树人道,“面黄肌瘦的,看着是许多日未曾进食了,如今把他赶下山去,他恐怕会直接死在山脚,还不如让庄骁去套套话,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座山,又是怎么上来的。”
“庄骁套话?”
尘远一乐,从树上跳下来,“你给他说了?”
“说什么?”
树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我暗示过他了,在藤蔓收回时,枝叶在他尾巴上挠了三下,他……”
“他肯定没懂,”
尘远乐得不行,“我去看看,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树人没阻止,只是语气愈发语重心长:“不管是什么人,你的修行最重要,尘远,你是这座大山的汇总,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