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已经打好了车,抬头随口问。
“带着孩子呢,不方便,”
宴尘远说,“你先走吧。”
“这话说得就跟那俩孩子是你亲生的,你三十离异带俩娃一样,”
陈希乐了半天,一摆手,“那我走了啊!
下次再约!”
下次再约估摸着就是那场在幽州举办的年会了。
宴尘远挥挥手没多说什么,等陈希的车走了他才回过头,萧渡水就站在他身后一个身位的距离,他问:“你是不是要回去值班?”
“啊,”
萧渡水说,“是的。”
“那我送你回去,”
宴尘远说,“刚好晚上我们还能一起吃顿宵夜。”
萧渡水没动。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拧着眉毛想了半天,最后问宴尘远:“你是在养猪吗?”
“什么?”
宴尘远问。
“养年猪啊,在过年前给猪胡吃海塞,最后在年关把猪杀掉,”
萧渡水拍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这样吧,”
宴尘远说,“往前直走再左拐,五十米有家药店,你进去随便吃点儿,看看能不能治,不行的话你打个车,往西十二公里走出去后下车,步行走五百米就到了。”
“到哪了?”
萧渡水笑个不停。
“到坟场了,”
宴尘远板着脸道,“你刨坑的时候记得刨深点儿,别诈尸了。”
“什么意思呀?”
景丞没听懂,歪着头问,“萧叔叔,你要死了吗?”
“不是,”
萧渡水揉了揉景丞的头,“你宴叔叔拐着山路十八弯骂我有病呢,不愧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含蓄是甩不掉的。”
“有病。”
孟然说。
“哎!”
宴尘远指了指他,“你是在总结还是在骂人啊?”
孟然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在景丞身后,抿抿唇很轻地笑了起来。
最终还是开了传送阵回到调查局,和下午那会儿来顶班那人交接完后,萧渡水又窝回了自己的办公椅里长舒一口气,舒服得眯了下眼睛,孟然和景丞则是找了点儿之前在五楼带下来的玩具玩儿,他俩没见过什么玩具,随手给个什么东西都能玩儿半天,宴尘远有些发困,收拾收拾往萧渡水之前铺好那张床上靠了会儿。
房间内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