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概五六岁的时候,突然悟道,被一个道士带走学了几年术法,后面就回来上学,道士给了我一笔钱,算是自力更生吧,”
宴尘远说,“这期间和吕厅的联系也没怎么断过,经常去他家吃饭,说起来,我进调查队还是吕厅介绍的。”
萧渡水视线落到右上方,蓝色的楼层数字一直在增长:“那你父母呢?”
“不记得了,”
宴尘远说,“我户口都是吕厅给我办的,后面成年了自己迁出来……”
萧渡水扭头看了他一眼。
“吕厅一家人都很好,也很随和,就是有点儿……大惊小怪,”
宴尘远笑笑,“你见了就知道了,不用紧张的。”
“我知道我知道,”
景丞拽拽萧渡水的袖子,“这个叫见家长,我在电视里看过。”
“小屁孩儿,”
萧渡水说,“你还看过电视呢?”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屁孩儿,”
景丞一本正经道,“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在爷爷家的电视里看过。”
“嗯,”
孟然点头,“我也看过。”
“你俩记性这么好,以后是要吃苦头的。”
萧渡水随口道,“还是看开点儿比较好。”
“别诅咒人孩子,”
宴尘远抽了他一下,刚好电梯门打开,“走吧,不用紧张。”
不紧张。
萧渡水慢吞吞地走出电梯。
直到宴尘远按响了门铃,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事情的重点根本就不是他紧不紧张,而是……他为什么要来?
他完全没有要来的理由。
真是怪了。
宴尘远说什么他就真顺着他思路走下去了。
难道这个b人除了三个不同属性的灵根以外,额外去修行了催魂术么?
萧渡水皱着的眉头在房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抚平了,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摆脸色给别人看。
开门的是位头发花白的女士,穿着厚厚的居家睡衣,一头长卷发随意披散着,另一只手还拿着个苹果,嘴里嚼嚼嚼,屋里头饭菜的香气闻得人口内生津,宴尘远笑着招招手:“张姨,我回来啦,这位是——”
话还没说出口,张姨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几下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哎哟!
!
小远出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