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萧渡水坐起来抱起自己的被子:“你盖这床,这床够你和八十个汉子同被而眠。”
“我和那么多人睡,那你睡哪?”
宴尘远觉得好笑,“你这卧室也躺不下八十个人吧。”
萧渡水趁着周遭漆黑,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把宴尘远那床被子拽上床,没有接他的话。
躺下被子一盖,他试探着把腿伸直。
哪儿短了?
明明就盖得非常合适。
萧渡水翻了个身,面朝着墙那边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不困,但不太想回宴尘远刚刚那句话,只能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又是一阵草木香。
萧渡水的鼻尖凑近被子。
怪事,宴尘远盖上这床被子十分钟都没有,怎么沾上他的味道了?
“你用的什么香水?”
萧渡水忍不住问。
“我?”
宴尘远的声音明显顿了下,“我没用香水啊,怎么了,有味儿么?”
“唔。”
萧渡水含糊不清地应。
“应该是法术自带的气息吧。”
宴尘远说。
“法术还有味道么?”
萧渡水问。
“嗯,法术既然能被肉眼看见,肯定就会留下独有的气息,”
宴尘远也翻了个身,平躺着看天花板,“比如你的法术,总会留下火焰灼烧过后那种灰烬的味道,你没闻到过么?”
“灰烬是什么味道?”
萧渡水觉得他这个解释有点儿扯。
“也不是灰烬……”
宴尘远顿了顿,试探着说,“应该是木炭的味道?”
“……我是臭的啊?”
萧渡水震惊。
“不是,”
宴尘远说,“你的法术是哪来的?天生的么?”
“嗯。”
萧渡水应。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