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中,刘姨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了:
“你自己天生心理阴暗,就别把别人也想成你自己那样的女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难怪在屋里躺着的没有一个人肯管你!”
屋里沉睡中的几个女人真是躺着也中枪。
反正双方也撕破脸了,刘姨感觉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及脸面的了。
嘟囔着转身就往房间走。
“你就在这里慢慢喝!”
“你这性子不改,喝到死这屋里也没人会出来管你!”
庄筱柔不屑一顾的勾唇冷笑了下,手里的酒杯却并未离唇。
刘姨边往房间走收拾东西,脑袋里却在思考:
男主人今晚不在家,这庄筱柔今晚要喝没了孩子,这个家里含她在内的,还有那几个正在睡觉的几个保姆都有着跑不脱的连带责任。
有钱人的孩子都金贵的要命!
这要因为喝酒喝没了自己的孩子,就余董那眼神,刘姨想想后背都开始发颤。
思虑再三,刘姨转身就去了拐角的房间敲响了汪姨的房门。
门开后,立在门口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进行讲述后,汪姨立马惊慌失措的疾步走出来客厅将庄筱柔连哄带骗的搀回到了卧室。
……
客厅沙发上裹着毯子睡得极为安稳的余淮睡梦中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接了电话,耐心听完那边汪阿姨简单讲述后余淮英气的眉宇皱成了一团。
瞥了眼卧室紧闭的房门,他起身走向玄关俯身开始换鞋。
换好鞋,手刚落到门把手上,里面卧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穿着白色睡衣的林晏殊纤细身姿很快出现在了余淮的视线里。
见到林晏殊款款走出来,余淮脚下步子不由往林晏殊跟前移了几步:
“怎么不睡了?睡不踏实?”余淮问。
林晏殊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平淡的抬起头看着余淮:
“是要走了吗?”
林晏殊不想用“回去”这样的字眼。
因为这样,她就有种自己在觊觎别人的未婚夫,跟母亲一样,有了“偷了人”的罪恶感。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也的确觊觎别人的未婚夫——余淮了。
这种负罪感让她睡不踏实。
听到林晏殊的询问,余淮喉咙顿时一紧:
“嗯,汪姨打来电话说……今晚喝了很多酒,正吵着闹着要见我,所以我打算先去看看!”
“喝酒?”
林晏殊面露惊讶:
“不是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吗?”
“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余淮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林晏殊不由想到了自己怀孕时。
四年前,南山那次检查无意间查出来自己怀孕后,哪怕想到余淮和母亲时心情再难过伤感,那个从前没事就喜欢跟范馨小酌一杯的她从那天起到慕淮出生期间再没有沾过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