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几日罗汝楫为难林冲,正是在林冲去找鲁智深喝酒的路上。
林冲自然不会计较此事,只当是旧后谈资把这事儿与鲁智深说了。
鲁智深心中却是好大的不愿意,这几日便在街上闲逛,心中只想着,这厮见到自己会不会为难。
哪知道他这在街面一逛,却是听了街头巷尾许多对罗汝楫的议论,方才知道此人在兴元府时候不但贪蠹,更是欺男霸女,就连府上的小妾,也是就在这兴元府抢来的。
鲁智深大怒,便每日在街上寻此人,今日正好遇到他阻拦牛皋,便当即跳出来。
罗汝楫大怒:“哪里来的秃驴?也敢管本官的事儿!”
他只觉得今日分外的不顺,便是和尚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鲁智深却道:“洒家乃是自梁山跟随陛下,曾任陛下侍卫长,大相国寺主持,现今的大国师,鲁智深!”
罗汝楫愕然,心中道:“这两个却都是惹不得的。”
他知道这和尚不是个通情达理的。
便双手作揖道:“久仰久仰,误会误会。”
鲁智深却一撇嘴,道:“早听你有些本事,这样,你便在此做个诗词,洒家就放你走。”
罗汝楫道:“怎的却要折辱本官?”
“就是为了折辱你而来,你前些日子逼迫我哥哥时候,怎的趾高气昂?”
说着便用手一推搡。
鲁智深以为推搡一下,使罗汝楫让到边上去,自己便大摇大摆而走,便是为林冲出了气了,哪知道他有千斤巨力,一推之下,罗汝楫竟然倒栽出去,太阳穴撞在路边石头上,当时闭气身亡了。
鲁智深牛皋面面相觑,上前摸了摸鼻息,知道便是安道全也救不回来了。
鲁智深道:“洒家便去陛下那,给这直娘贼偿命去!”
牛皋一把拉住,道:“哥哥,这大好性命怎的能赔给这厮?”
鲁智深道:“那却怎么办?”
牛皋道:“俺先告知各位兄弟,给哥哥求情,陛下念在哥哥跟随多年,又立下这许多功劳,定然不会斩了哥哥,这种事儿,老牛我门儿清!”
鲁智深摇摇头,道:“大军初来,不想陛下为难,俺便打死了自己就行!”
牛皋一把拉住,道:“大师,跑,跑吧!现在若是投案去,陛下会为难,你现在跑了,没准像俺老牛上次一样,误打误撞捉了金兀术,便能将功补过,也教陛下开心。”
鲁智深思索一阵,道:“也好,哎,若是此刻死了,洒家也挺舍不得陛下,陛下那样的好汉子,洒家还要看见陛下一统四海呢!”
说完,便径自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大踏步从城门而走,口里还不忘喊着:
“他诈死!他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