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一边捧着茶壶喝,一边抱怨道:
“我大哥那个人诶!只知道拿我立威,幸亏行刑的兄弟有眼色,要不俺老牛的屁股都挨不得马鞍。”
杨再兴又使眼色,又摆手,牛皋却兀自不理,接着道:
“小白脸,你说是不是大哥现在打了我,是先记在帐上,日后我惹出什么乱子,就能放过我了?”
杨再兴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随后牛皋就见岳飞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牛皋,你背后妄议本帅,着实该打!军士不用命,本帅今日亲自行刑。”
随后便是捉了小脸吓得煞白得牛皋,在庭院中打了二十背花。
打完之后,岳飞方才扶着牛皋道:
“非是哥哥不爱怜兄弟,是乃是此次出征,为兄不在,担心你惹出什么乱子,耽误陛下入蜀之战。”
牛皋低着头,撅着嘴,很认同的点点头,随后岳飞神情一严道:
“你在陛下身边,必须好生伺候,若是耽误大事,陛下留你性命,回到东京,我也不饶你!”
唬得牛皋连连指天发誓。
因此,这一路上牛皋便是通情达理,每次欲犯浑都会赶到背上隐隐作痛。
这次他虽看罗汝楫不顺眼,但却还是强压怒火,只是说了一句“不知好歹”
若是平日里,有人对他如此倨傲,此刻只怕是祖宗三代在他这张黑嘴里乱飞了。
但这句话却使罗汝楫大怒,罗汝楫骂道:
“你这一兵头,目不识丁的东西,竟然对本官口出狂言!却不知本官十年寒窗之苦,不知本官献城有功?”
牛皋撇了撇嘴,正欲发作,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大哥岳飞那日的叮嘱,强压怒火道:
“是是是,便是你这老杂毛之功!”
罗汝楫听牛皋骂他老杂毛,还欲发作,却听着身后一个瓮声瓮气的人道:
“你这腌臜,怎的见上官不施礼!”
罗汝楫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胖大和尚从身后大步走来。
罗汝楫还以为是这和尚说的是自己为上官,他的潜意识里面,还认为自己虽然无爵位,但地位定然高于这武将。
便接口道:“啊对,你这兵子,不但不向本官施礼,却还在此饶舌!”
那和尚却是横在两人中间,道:
“洒家说的是,你却为何不向他施礼!”
来的正是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