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使其顺从,如实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吐出。
“我被带到了一处很黑的地方。”
柳歌回忆起这几天的经历,身体和声音都在发抖,她失焦的瞳孔中写满了恐惧和慌乱,后背死死贴着身后的墙试图寻找安全感,“那里没有窗,灯光也异常昏暗,我被人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惩罚室里,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整整两天……”
“期间芯片一直在阶段性的放出高强度电流,我分不清下一波电流什么时候会来,持续多久,一直处在极度的紧张与恐惧中,电流经常使我陷入昏厥,又在下一波电流到来时被迫苏醒,长时间的电击令我呕吐、发抖、胃部痉挛,甚至产生可怕的幻觉!”
柳歌说到这里再次干呕起来,鬓边也淌下了大颗大颗的汗水,祈秋雪抬手轻拍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缓和着她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你现在很安全,之前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我还活着,对吗?”
柳歌紧紧抓住祈秋雪的衣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满脸痛苦的问。
“是的。”
祈秋雪认真同她对视,语气坚定,“你还活着,你很安全。”
“嚇、嚇……”
柳歌靠在墙上用力喘气,在祈秋雪长久的耐心安抚中渐渐缓解了极度的恐惧。
“好些了吗?”
祈秋雪将一瓶水递进她手里。
“嗯……”
柳歌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知道祈秋雪一定还有话要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个地方还有别人在吗?”
祈秋雪很快道。
“有。”
柳歌眉心紧皱,仔细回忆起在走向惩罚室前的所见所闻,“那里很大,有很多个类似的房间,每一间房里似乎都关着什么人,我能听到他们痛苦的呻|吟,绝望的哀喊。”
“甚至……有重物重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什么东西炸裂的响声。”
炸裂?
“会不会是有人被砸碎了头颅?”
吴山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歌双手抱头,情绪再次有些失控。
祈秋雪及时安抚了她,并适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柳歌,你知道那个建筑究竟位于何处吗?”
“不。”
柳歌应声摇头,“在上车的那一瞬我就在芯片的刺激下陷入了昏厥,醒来时车子就已经抵达那里了。”
“待在惩罚室里的那几天,你还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
祈秋雪继续道,“从建筑外传来的声音。”
语毕,柳歌陷入了沉默,似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具体的我记不清了,那里应当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车辆驶过,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很安静。”
“但似乎……我有听到过从远方传来的机器运转的声音。”
“机器?”
祈秋雪皱起眉,“数量有多少,规模和持续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