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柏朗不好。”
温郧拾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想要回家我不要打针也不要吃药。
我好难受,我想回家柏朗柏朗柏朗!”
“柏朗求求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害怕。”
刘管家站在一旁心软的没办法说话。
如果是他大概也会忍不住想要答应温郧拾想回家的请求。
护士把手上的铁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盛少爷。”
温郧拾可怜巴巴地支起身子把手往毯子里面揣紧,“我不要打针,我没有手的柏朗,你能不能不要让他们给我打针。”
“小拾,你喉咙发炎很严重,我们、”
“不听,不要听。”
温郧拾紧紧地揣着手,“柏朗求你了,不要好不好?”
盛柏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掉了他揣着手的毯子和西装外套。
温郧拾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他沙哑的哭声响了起来。
盛柏朗抱着他,“小拾,这次真的不会疼,打完针我就让刘管家给你办理出院,立刻带你回去了,嗯?”
“不……好!
不好……”
他眼泪成串往下掉,苍白的小脸看起来越发的可怜。
护士熟练地把吊瓶扎上,温郧拾虽然哭着喊不要,可是在护士扎针的时候手一动也不敢动。
“好了,真的不疼对吗?”
盛柏朗伸手给他抹眼泪。
温郧拾抽泣地看向自己的手,他扁嘴靠回去盛柏朗的肩膀上,“不疼我也不要打针,我想回家,我好害怕。”
“我在这里陪着你,等好了我们就回家,小拾要加油。”
盛柏朗给他顺背。
“柏朗……”
突然起伏的情绪现在低落了下去,他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我昨天好害怕,我一个人在那个厕所里好冷好害怕。”
盛柏朗皱着眉头说:“我知道,对不起没有早点找到你。”
“柏朗……我不喜欢爸爸,爸爸把我关在里面的,我好冷。
晚上的时候里面没有灯,我好害怕。
那个风好冷,我好难受。”
刘管家边打开粥边听他说话,他也替温郧拾感受委屈。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不明白温志腾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盛柏朗换了一个姿势把温郧拾抱着放在病床上,“如果小拾愿意的话,可以把盛爸爸当作自己的爸爸吗?”
“可是盛爸爸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
温郧拾坐在病床上伸手抱起了毯子,眼眶里还是有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刘管家把盛好的粥端到盛柏朗面前,“文火熬的白粥,温少爷喉咙发炎所以在白粥里放了一些盐,这些是小菜。”
“好。”
盛柏朗把粥吹凉,“小拾喝点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