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朗……”
“在呢,我在。”
盛柏朗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楼上走。
刘管家送完家庭医生回来,将所有佣人都召集到一起。
原本应该在后花园处站着的女佣因为姨妈期肚子不舒服,一直跑厕所。
所以导致后花园里起火没有一个人发现。
刘管家不敢想,如果自己不是想要送毯子过去的话,现在是不是已经酿成了大祸。
找出原因之后,
刘管家回到后花园把掉在地上的乐高全部收拾好,让佣人洗干净之后装好在盒子里。
温郧拾被盛柏朗放在床边坐着,脸色苍白无血色。
“少爷。”
刘管家拿着洗好的乐高上来,“温少爷掉的乐高已经收拾回来洗干净了。”
“放书房,其他事明天再说。”
盛柏朗从卫生间拿着洗脸巾出来给温郧拾擦脸。
湿热的洗脸巾接触脸蛋时,
温郧拾回过神来看面前的人,“柏朗……”
“我在,没事了好吗?”
盛柏朗没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从口型看出他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盛柏朗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二十分,“我们换睡衣睡觉好不好?”
“不好、”
温郧拾看着地毯上的空出,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柏朗蹲在他的面前挡着他看向空处的视线,“小拾要抱抱吗?”
在温郧拾缓慢的点头后,他站起身坐在床边将人抱进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温郧拾的哭声在十一点零五分从盛柏朗的怀里发出来。
他的情绪并不像正常人那般可以从突发的惊恐事件中很快地反应过来,然后抽离出来。
反而是需要花更长时间去反应事件的发生,慢慢地才敢用哭声将自己的害怕表达出来。
咸湿的泪水淌过温郧拾的脸颊,委屈又害怕地把脸埋在盛柏朗的胸前。
楼下的刘管家站在楼梯口不敢离开半分。
即使主卧隔音,刘管家也听到了温郧拾的哭声传出来。
从起初的撕心裂肺到后面的慢慢听不见。
盛柏朗抱着怀里瘦薄的人,心疼的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柏朗对不起,我不应该脱掉袜子。”
温郧拾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慢慢地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