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吃早餐吧?”
温郧拾低头穿鞋,忽略她说去学校的提议。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推开位置上原本放着的白粥,先把白色餐盘里的芋泥蛋挞拿到自己面前,大口吃起来。
吃完一个之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剩下的那个蛋挞上,“王姨,今天的蛋挞不太甜,我帮你吃掉好吗?”
“如果我们的小拾等会去参加毕业典礼,那你不仅可以吃掉这个,我还能再给你做两个。”
王姨来到他的面前说:“你觉得怎么样呢?”
在出门拍毕业照和三个蛋挞之间,他犹豫后说:“不怎么样。”
温郧拾伸手把刚刚推开的粥端回自己的面前小口地喝。
王姨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和他商量:“我陪你过去,在旁边等你。
我们就去拍个照片发给爸爸然后就回来。”
“他会来吗?”
温郧拾偏头问,“爸爸,他今天会来吗?”
他这个问题明显是带着答案去问的。
大学四年,温志腾从来没有来看望过他。
自亲生母亲胡姗蓝死后,温志腾给温郧拾娶了后妈,出钱雇佣了王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自那以后他只见过温志腾九次。
十二年,见六次,如今他也已经二十一岁了。
他问的这个问题让王姨变的支支吾吾。
她还在脑海里为温志腾找不来的理由。
“没关系,我有王姨就够了。”
温郧拾低头喝粥,“我可以穿上学士服在家里拍,那些人我不熟悉。”
他口中的那些人是同班四年的同学。
自闭症让他极少地参与同学之间的活动,四年里他记不住班上的同学,也几乎不与他们交流。
这几天的温郧拾情绪上有些焦躁,习惯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在今天过后就要改变。
王姨劝说无果,
在他吃完早餐之后帮他穿上学士服,用手机给他拍下一些照片作为留念。
此时,
盛柏朗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前,眉头紧皱看着他的父亲盛世怋。
“爸,虽然说同性恋结婚合法化了,但你现在通知我明天接一个老婆、不对、未婚夫?!”
“啧,这怎么叫?!
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震惊又无奈地说:“而且现在的凯蒂总公司也已经不属于胡家的了吧?温志腾现在成为完全的控股人。”
“报恩也不能这样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