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发末会有些刺眼睛,痒痒的。
他抬头揉了揉眼睛看向桌面上的时钟,刚好晚上十点半整。
他抱着小毯子躺在床上,没过十分钟他就已经完全熟睡。
即使王姨还在他房间里,发出的那些不大不小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影响他。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晚上十点半准时睡觉,早上七点醒来的生物钟。
第二天早上,
当温郧拾从床上醒来时,房间里无论是衣柜还是平时他玩的那些乐高都被收拾干净了。
熟悉的生活环境秩序被打乱,他内心变的焦虑和不安。
过了好几分钟,
他坐在床头顶着空荡荡的桌面无声落泪。
眼泪一行一行地顺着干净红润的脸颊滑落下去,喉咙里渐渐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王姨把做好的早餐放在桌面时看向墙面的闹钟,已经七点二十分了。
平时温郧拾会在早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坐在餐桌前,王姨回厨房洗干净手往楼上走。
来到房门外听到里面温郧拾正在小声的哭泣。
她直接推开房门走进去,“小拾,怎么了?”
温郧拾坐在床上还没洗漱,他不看走进来的王姨,目光停留在他那张空荡荡的桌面上。
他没有说他要什么,但是王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已经了然。
她开口说:“小拾,那些乐高也要跟着搬家,我昨晚已经帮你把它们装进去行李箱了,等到了新家我们再拿出来。”
“如果没有装起来的话,那些东西会被我们遗留在这里。”
温郧拾像没有听到王姨说的话,只顾着一味的流泪,手里还抱着他睡觉的阿贝贝——小毯子。
王姨走到行李箱前打开,“小拾,你要不要带它们一起走,还是要把它们留着放在这里?”
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乐高,重新将它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温郧拾不安的情绪稍稍被缓解,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桌子上的乐高,“要带走。”
“那就要装起来,现在可以装起来吗?”
王姨耐心地询问他,得到确定的回答后重新把桌面上的乐高装回行李箱。
温郧拾看着满屋子的行李箱,贴心地说:“辛苦王姨。”
说完之后不等王姨的回答光着脚进去卫生间刷牙洗漱。
王姨把拖鞋放在浴室门口,“小拾,等会出来穿鞋。”
刷完牙出来的他低头看着拖鞋,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秒钟,抬脚绕过鞋子往楼下走。
今天的早餐异常丰盛并且全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
“王姨你真好。”
他光着脚坐在椅子上,今天依旧是先吃蛋挞的一天。
王姨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脸,丝毫没办法跟着一起开心起来。
她的心情犹如大暴雨前的乌云,阴沉沉的。
吃过早餐后,温郧拾光着脚走到客厅沙发前的地毯上蹲着。
王姨过来给他打开电视里播放早间的新闻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