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鹿聆拆开快递,看到快递里面的东西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重新拿过一遍的快递包装,确认当真是鹿晔给她发过来的后,看向手机:“妈,这二十多年,你是为了磨炼我意志,才到处搬家的,是吧?”
“什么?”
“其实你是创一代,我是有千万家产要继承的富二代,对吧?”
鹿晔寄来的是一只包。
鹿聆调出软件,拍照试图,倒吸了一口凉气:
鹿晔女士的是一支包,很漂亮,看起来也似乎很实用的托特包。
价格和外表一样美丽:YSAMIE4。3的大号托特,暗红色的款式。
电话那边的鹿晔女士倒是波澜不惊:“怎么样?我特意拜托你赵阿姨,让她联系她的SA帮我留的。”
“赵阿姨?”
鹿聆声线颤抖,“她那窗帘生意这么暴利啊。”
鹿晔无视她的话,继续说:“你这怎么也是上班了,得有个差不多像样子的包。”
“你小赵姐姐毕业的时候,你赵阿姨给她提了一辆7系,但我看你现在不像能用到的样子。
你赵阿姨就说不行给你买个像样子的包呢?利利索索的,正好天天都有人给你拍照,好看也好用的。”
“妈……”
鹿聆看着包,心情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这搞得,我更不像个东西了。”
“你本来也不是东西,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你是人好伐!”
知女莫若母,鹿晔女士语重心长道:“再贵的包,那也是个包,我觉得这个包你背好看,所以买给你——我有钱我不给你花、不给我自己花,那我这么多年上班工作为了什么?”
“咱家虽然没有千万资产等着你继承,但是就这么一个包,不至于肉疼的——”
鹿晔女士长舒了口气,得意也骄傲说,“你要是不坚持干这个,那7系的钥匙现在就在咱娘俩手里了。”
“噗哈——口气有点大了啊,鹿大美女。”
鹿聆被鹿晔逗笑,调侃回道。
从小到大,对于她的喜好,鹿晔几乎没有讲过“不”
。
高中两周才会有一天半的周末,直到ROSE&GUN解散,鹿聆的周末都是一周一次。
写的第一首歌,第一次登台,第一次音乐节表演,鹿晔女士虽然因为五音不全听不太懂,但她仍然眼睛亮亮地站在台下,举着DVD。
鹿聆的第一个观众,第一个粉丝,从来都是妈妈。
在美国的三个月,以及回国这段时间,她全身心在自己的事情上,练习、写歌、工作,林却;她所有的精力都在拼尽全力绽放自己、征服舞台上,永远支持自己的母亲,却被“遗忘”
了。
最重要的人总是会被下意识排位到最后——因为我们知道,面对我们,她们总会心软。
“开心了吧。
来吧,我已经戴好王冠,准备接受你叩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