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不能彻底的结合起来,就不能完成最重要的蜕变。
“谈忠,你刚才这段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流云府主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东西吗,你要劝我就直白些,弄这些曲折,多耗心力做什么?”
“进来吧。”
仆役闻言,打开房门。
两名堂主在门槛外行礼之后,才迈步进入。
室内景物不多,只有书桌笔架、冷香金炉、临窗几盆花草。
流云府主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虽然年过半百,但明珠金冠下,发丝漆黑,没有一点掺白。
他那双眉毛,平顺柔和,长长的胡须垂落到胸前,体态从容静雅。
那张太师椅,铺了数层锦缎,秀丽松软,让他整个人仿佛陷在椅子里面,很是放松。
常人坐在这样的椅子上放空心神,只会沉沉睡去。
而他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入定。
叶宗生每次看到他坐在这样的椅子上,目光依旧锐利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安心、敬畏。
他们的府主,还远远没有老迈昏庸。
流云府主问道:“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前一阵子,陈祖七被斩杀的消息轰传武林。
流云府主收到了相关消息时,也颇为感慨,但之后就将陈祖七抛开,浏览楚天舒的情报。
其中有慕容世家送来的一批信件,不知怎么,得到了府主的关注。
那信件里面,不过是说,楚天舒最早出现在永春县,杀了一批觊觎火神秘诀的人而已。
但流云府主立即让人去细查。
叶宗生向前一步,取出巴掌大的画纸,递到书桌上。
“这是他当时出现在永春县的模样。”
流云府主接过一看,那画像旁边,还有好几行字,大致描述了当时楚天舒的言行。
“冷僻无言,淡漠被动……”
流云府主眸光微动,取出另一张画像。
那是在山下农田间散步的楚天舒,是杀了陈祖七之后的事情,正跟农人闲聊。
两张画像上的服饰大不相同,神态也很不一样。
不过腰间却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
“情报里有提到过他用剑吗?”
叶宗生摇头:“他腰间看着像是有一把软剑,但是,陈祖七的尸体上,全部都是掌功、爪功留下的伤势。”
流云府主淡淡道:“面对陈祖七都不肯用剑,是因为这把剑会影响他的性情么……”
叶宗生惊疑道:“难道说,他的那把剑,跟魔教的那把刀一样?”
“未必相同,但总是一个不错的诱饵。”
流云府主说道,“仇教主窥伺中原已久,我每次邀请他入关来做客,他又不肯轻易动身。”
“但那把刀的问题,也是他的一个心病,如果在恰当的时候,把楚天舒这个情报透露给他,配合他自己能够探听到的那些情报,应该足以令他动心。”
向谈忠悄悄松了口气。
流云府主忽然盯住了他,笑道:“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向谈忠低头,惭愧道:“府主果然未曾被那套剑法影响心性,处事仍然是不骄不躁,是我井底之蛙,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