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如果谢微朗昨晚没让她进去,她就很危险了。
别以为知名学府就没有龌蹉的心和人。
她低垂着脑袋,看起来贼可怜。
恍若一滴水,滴入谢微朗平静无澜的心,性感的薄唇抿了抿,“举手之劳。”
“那个,不要炸掉猎山好不好?我儿子在里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负手而立,掌心冒汗,“我想让我儿子好好的活着。”
“铁路干线早就定好了,一定要从猎山穿过。”他就事论事。
“可以炸猎山旁边的那座徐山,我计划书都做好了,炸徐山又更多的便捷点。”
“昨晚我本来是想要给你的,但不见了,不过我还有份纸质版的,我有备份。”
谢微朗沉静的眸子有了涟漪,“今天下午能给我?”
这是可以考虑了?
天降喜事,陆画月高兴坏了,“可以的,可以的,谢谢谢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她一时激动,对着他鞠了三个躬,还是九十度的那种。
像极了清明节祭拜去世的亲故们。
谢微朗:“……”
他一边得要搞实验,一边也要跟进课程,因为想以后继续突破弹药与爆破技术这方面技术,教授们对他的考核更严格些。
谢微朗的知识也学的更加全面,扎实。
最多两年半,他可以修完本专业的所有知识。
下午三点多,隔壁那个研究生过来,“确定关系没?”
他指的是陆画月。
谢微朗还在做实验,鼻梁上架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快要蹭到眼镜片了。
身着白大褂,身形高挑,骨子里流淌出一股禁欲。
“除了在忍冬做实验,我们私底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说得一本正经,研究生男都不好意思再问了,讪讪地点头。
不过,他心底可不这么想。
下午,他拿到了陆画月的计划书。
计划数是打印版,陆画月为了节省他的时间,还有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注。
颜色不超过三种,简洁干脆,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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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朗就喜欢在学术方面这般利索的人,浑身的冷气也少了不少。
陆画月心底开心,偷偷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份点心,“谢同学,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做了点寿司,你要不要尝一下?”
问是这么问,可她已经拿出了一次性手套带着,抓了一块海草寿司递到他嘴边。
满脸写着讨好。
为什么就不是贪图他这个人呢?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吓得谢微朗浑身一个激灵,下唇碰到那个寿司。
他都碰了,不吃就得浪费了。
他就着陆画月的手,吃了那寿司。
“好吃吗?”她半歪着头,笑起来露出那虎牙,看起来不谙世事。
“有点腥味,还是冷的,”他不吃这种东西。
这么毫不留情的话,陆画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题,就楞在原地。
在实验室的另外一个角落,研究生男抓了抓自己的锡纸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