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你衣袖都弄脏了,我帮你擦一下。”
她很自来熟地坐下,抽了纸巾给凌泽擦。
“你认识我?”
季暖有自己的钓鱼法则,不玩那套装不认识的套路,“知道,凌总隔三差五就上商业头版,全京城没有几个人不认得你。”
别人跟他说话,都用“您”,可季暖用的是平等的“你”。
季暖微微侧身,将右眼下面的泪痣摆出来。
凌泽眯了眯狭眸,“你的泪痣,很好看。”
包厢里的人唏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凌泽夸一个女人。
季暖唇角微微翘起,“谢谢。”
凌泽的目光有些肆意。
她身上有股好闻的茉莉花香,曾经,秦枝在碧玉年华里,也喜欢茉莉花。
可是,那也是曾经。
季暖只当是将他迷住了,心里嘚瑟,雪白的衣袖沾了酒,带着浅浅的紫色。
包养精致的手往下,大胆地想要和他握手。
资料里,二十多年前,秦枝跟凌泽一见钟情,那也是曾经的秦枝,敢爱敢恨,大胆追求,凌泽喜欢,也放肆她撒野。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跟现在的画面重叠,似曾相识,但有些味道还是对不上。
凌泽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子,“时间很晚,我先回去了。”
这话,是跟周遭的老总们说的。
一群老总们搞不懂状态,也不敢随意凑队,打哈哈说慢走。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背影孤冷决然,季暖咬了咬牙,骨子里却越挫越勇。
低垂的脸上,划过一抹志在必得。
凌泽喝了酒,陈庆来开车接他回去。
“凌总,您可以先睡一会。”
凌泽嗯了声,拧了拧被酒精操控的眉心,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他就紧紧地坐着,一个多小时候,才回到凌宅。
诺大的房子,只有客厅亮着灯,很安静。
凌惊弦已经上了几天的课了,这个时间点,在睡觉。
云莳在房间里提前预习大学专业知识。
杨初雪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身上还披着一块毛绒的毯子,粉团就躺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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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穿着棉拖,看着暖色调的灯光,恬静睡颜的杨初雪,他心坎软成一滩春水。
粉团醒了,瞪大眼睛,看见凌泽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姿势,它乖乖地闭嘴。
凌泽提起它,放在一边。
之所以这么温柔,不是疼粉团,只是怕扔开会发出响声,吵醒他妻子。
沙发上的女人睡得沉,不知梦见了什么,眼角翘翘的,特别迷人。
凌泽高大的身子挡住灯光,在杨初雪身上落了一层影子。
弯腰抱着杨初雪上楼,可他忘了自己有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