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的长老?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咆哮着,“苏青雪那个女人,她敢为了一个弟子,就跟我黄家撕破脸皮!?”
“不…不是…”刀疤脸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一个扫地的老头……”
“扫地的?”
黄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几个大男人,连一个扫地的老头都打不过!我黄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
刀疤脸哭丧着脸,“那老头邪门得很!他就那么一挥袖子,我们就跟撞了鬼似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那绝对是学宫里隐藏的高手!”
黄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的怒火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所取代。
李梦泽那个小杂种,把他给耍了。
他宁愿将这能下金蛋的丹方白白送给学宫,借学宫的势来打压自己,也不愿意与他黄腾分一杯羹。
忽然。
“逆子!你又在胡闹什么!”
来人正是黄腾的父亲黄德坤,此刻脸色铁青。
“爹!”
黄腾见到父亲,气焰顿时消了三分,但依旧不服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李家那个小杂种!他……”
“住口!”
黄德坤厉声喝断,他快步上前,竟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黄腾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刺耳。
黄腾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彻底懵了。
从小到大,父亲何曾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
“你可知,你今日得罪的是什么人?”黄德坤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源于一丝恐惧。
“不……不就是一个学宫长老?”黄腾不解地说道,他自然不会当那学宫来人当做扫地的杂役。
黄德坤气得险些笑出来,他指着儿子的鼻子,声音尖锐:
“你当真以为,那只是个学宫长老?你可知他的名讳?他叫青松!是学宫存在了数百年的守护者!连山长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青松前辈’!”
“守护者?”
黄腾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黄德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你以为我黄家为何能在州府屹立不倒?靠的是你那点小聪明吗?是敬畏!是对那些真正不可招惹的存在的敬畏!青松前辈平日里游戏人间,扫地看门,不过是他的修行罢了。你今日冲撞于他,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若非他老人家手下留情,你以为你派去的那几个废物,还能活着回来吗?!”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黄腾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浑身冰冷。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李梦泽为何有那般的底气。
“这小子,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