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眼前倏尔明亮,水蒙蒙的一层让眼前斑驳。
晁非揩掉他眼角的水渍:“怎么哭了?”
齐金玉觉得丢人,嘴硬道:“别管我,你继续。”
他一个字比一个字轻,颤巍巍、碎零零,却依旧分量十足地砸在晁非心口。
两百年的冷淡在这一刻彻底溃散。
想……
只属于他、也只让他归属的人躺在大敞的红色弟子服上,白到透明的皮肤、微微泛粉的脸颊、琥珀色的瞳孔轻轻颤抖……
晁非喉结动了动。
世人只见魔尊嚣张、齐金玉肆意,唯有他见他胜月之姿。
晁非不自觉道:“我不会伤到你。”
齐金玉呼吸急促,模模糊糊听着晁非在耳边说的话。
覆在他身上的手比平日里的温度高了许多,恨不能灼烫入他的每一寸。
细密的亲吻从耳尖,到眼角,又落回唇际。
“灵剑只会伤人,但绝不伤主。”
说话间的吐气热而燎人,粘附在嘴唇上,有一种仍在亲吻的错觉。
晁非亦是被热气蒸坏了脑子,平日不敢说的话,在此刻全然不管不顾。
齐金玉断断续续听着:
“留下我。”
喉前被舔舐。
“接纳我。”
脚踝被摩挲。
“……我的、剑主。”
他身如雪山的师尊匍匐在上,低声下气喊着“剑主”
,莫名的刺激从脚心蹿上头顶,齐金玉理智崩塌。
*
一夜喧哗。
强悍如渡劫期修士,齐金玉也有了丝脱力。
一晚上“师尊”
“晁非”
“林照”
“照寂”
地乱喊,他嗓子干得要死。
罪魁祸首起得倒早,凉好茶水,只等他醒来,便扶着他的腰背喂他喝下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