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璆鸣:“……你还是少说点吧。”
齐金玉开了口就不想停:“我师尊被我气跑了,我朋友还不跟我讲话,我难受,比当魔尊还难受。”
灰袍人缩紧了些。
谢璆鸣靠在灰袍人身上:“说你呢,你当哪门子哑巴?”
齐金玉也靠上去:“你跟那个修仙的没话讲,可以跟我这个修魔的讲。”
谢璆鸣横一眼:“你就是纯种魔修吗!”
齐金玉乜一眼:“那叫时方来?”
镇门口,三个人被早上的冷风吹了两阵。
齐金玉问:“你在哪碰到他的?”
谢璆鸣反应慢一拍:“你问我?”
“不然呢?中间这位都不稀得跟我们说话。”
灰袍人带动锁链很大声地动了动。
齐金玉拍了拍长鸦:“捆紧点。”
灰袍人:“……”
谢璆鸣感慨:“这玩意儿真好使。”
齐金玉:“我问你话呢。”
谢璆鸣回忆了下,确有此事:“就镇子外头。
我一出去看到个鬼鬼祟祟的,就追了上去,追着追着,又回到镇上,撞上你们了。”
“你不找萧逢了?”
“盛师叔亲自去找人了。”
“难得,她很多年不爱往外跑了吧。”
谢璆鸣摊手:“那可是萧逢。
盛师叔嘴上说不关心,出点事跑得比谁都快。”
齐金玉:“萧逢呢?盛前辈找他,他躲吗?”
谢璆鸣冷笑:“他巴不得天天见盛师叔,明明我才是他师父。”
齐金玉眼神也冷:“同人不同命。”
都投胎了,怎么某些人像只小狗,某些人偏要像只不着家的猫。
谢璆鸣大约和齐金玉想到一路去了,讪讪收了声,总感觉说多了像炫耀。
灰袍人侧着头,似乎听得很认真。
齐金玉脾气反复无常,见灰袍人这副德行又生气:“你怎么光听不说!”
灰袍人厚重的兜帽把五官、表情遮得严严实实。
“你来这干嘛?这边这么多修士,你上赶着撞枪上?”
齐金玉恶劣道,“还是说,你来看看那群怨鬼朋友怎么了?”
灰袍人一顿,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