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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烬点头，齿轮眼睛里倒映着市场中央的记忆喷泉：齿轮宇宙的机械心脏，本质是时空中转站，而我的核心代码，是他们的原始驱动程序。

记忆银行家突然俯冲而下，保险箱身体分裂成无数小保险箱，每个都飞向陆昭：让我看看，这个宇宙的陆昭，第一次心动是在什么时候——

陆昭本能地后退，骨纹章吊坠却发出强光，竟化作钥匙插入最近的保险箱。

记忆画面展开的瞬间，他屏住了呼吸——那是β宇宙的自己，在后颈没有蝴蝶骨标记的情况下，与时烬在银杏树下接吻，时烬的人类嘴唇带着雪夜的温度。

不！

时烬突然失控，齿轮手臂挥向银行家，却被血肉保险箱缠住。

陆昭这才发现，每个保险箱的锁孔都是齿轮形状，与他骨纹章吊坠的纹路完美契合：时间管理局早就把我变成了钥匙，用来收割多元宇宙的记忆。

记忆银行家的笑声像齿轮摩擦：聪明！

每个宇宙的陆昭，都是打开'第一次心动'保险箱的钥匙，而时烬的齿轮心脏，就是锁孔。

最大的保险箱突然打开，陆昭看见里面封存着时烬在γ宇宙的记忆：他正用齿轮手臂刺穿另一个自己的心脏，背景是旧时光坟场的崩塌。

这是。。。

是时间管理局的宇宙平衡计划，时烬的声音带着数据流的震颤，每个宇宙的陆昭必须死亡，才能维持时空稳定，而我，是唯一的执刑者。

陆昭感觉头痛欲裂，更多记忆黑雾涌入大脑：δ宇宙的自己在轻轨站被时烬的齿轮手臂贯穿，ε宇宙的自己在幼儿园被锁进储物间，而每个时烬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些不是真相！

陆昭握紧骨纹章，吊坠突然浮现母亲的曼陀罗花纹，黑雾在花纹前消散，你每次说'没事，我不会痛'，都是在骗我，对吗？

时烬的人类形态开始透明，露出底下的数据流身体：在α宇宙，我们成功了。

你画出了银杏树护城河，而我。。。变成了你的测绘仪。

他指向陆昭手中的测绘仪，那个宇宙的你，后颈没有蝴蝶骨标记，所以我们可以在江边放孔明灯，不用害怕被回收。

记忆银行家的保险箱身体发出惨叫，齿轮宇宙的机械心脏纷纷破碎。

陆昭看见，每个破碎的心脏里，都藏着一个未被收割的记忆：有他与时烬在《沙包生死局》的背靠背战斗，有在《铁环迷踪》的深夜谈心，还有在现实世界的第一次拥抱。

陆昭，时烬的齿轮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在所有宇宙，我的核心代码只有一个指令：保护你。

哪怕需要成为刽子手，哪怕需要忘记自己。

陆昭看着时烬齿轮心脏的裂痕，突然想起1997年平安夜，少年时烬蹲在雪地里为他修复铁皮青蛙，围巾上的银杏叶图案被雪水洇湿。

他终于明白，那些被收割的记忆，那些被迫的选择，都是时烬用存在书写的守护。

这次，换我来选择，陆昭将骨纹章吊坠按在时烬的齿轮心脏，我不要其他宇宙的存活，我只要这个宇宙的你，完整的你。

记忆银行突然崩塌，齿轮宇宙的天空露出裂缝，露出背后的现实星空。

临走前，陆昭捡起一片β宇宙的记忆碎片，那是时烬在银杏树下的微笑，没有齿轮手臂，没有数据流，只有人类的温度。

回到现实办公室，陆昭看见时烬的数据流身体正在凝聚，齿轮心脏位置多了一道β宇宙的记忆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