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数本书籍,并与程昭睿进行了数次彻夜长谈。
不想回家。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温毅锋一下皱了眉头:“绍卓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住得舒服、住得自在,这对人的成长有什么益处?只会让人变得堕落!”
温绍卓心想这样的话可说动不了哥哥。
阿恒哥哥当初选卧室的时候,专门将这间关门自动上锁的卧室留给了他。
“不想做的事就不做,剩余一切问题都交给哥哥,明白了吗?”
可没想温思恒听完之后,平淡地反问了他一句:“你想挣社会地位与脸面,是因为你会为获得它们而开心。
可你问没问过阿绍,他会不会为此而开心?他想追求的是这些东西吗?”
他大声朝着屋内问道:“阿绍,你决定!
你是想跟着哥哥住在外面,还是想跟爸爸妈妈回家去?”
“画画?画画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搏两声喝彩,然后呢?他还能画到达芬偶那水平不成?”
温毅锋和温清才一下坐不住了。
“等过个十年、二十年,程家黎家方家那些孩子该成才的成才,该接手家业的接手家业,到时他们这些同龄人一聚,宴会上一聊,他们在那边聊着商业大势,聊着十亿百亿的单子,一问绍卓最近在做些什么事?到时答上一句,最近画了幅画,卖了几万块,这难道很光彩吗??”
房门关上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跟哥哥一样勇敢、一样坚定、一样面对爸爸妈妈毫无畏惧,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呢?
他紧紧地握着哥哥,轻声问道:“我真的可以不开门吗?哥哥,可是他们……他们毕竟是爸爸妈妈……”
这样分明的区别态度,温毅锋与温清才终于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了。
温清才叹气:“可这些分明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还是这个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啊。”
温毅锋和温清才当即上前敲门,喊着儿子,用礼物、用道理,试图让儿子打开房门。
温思恒一下露出无奈的笑容,却是对温爸温妈比了个非常无奈的手势。
温绍卓光是听到“爸爸妈妈”
这四个字,就觉得自己从这一个多月来的美梦中被打回了现实。
说着,她唉声叹气地重重拍了一下膝盖:“你说说他,拿这把戏威胁我们就算了,怎么还威胁起人家思恒了!”
或许是上锁的卧室房门给予的力量,或许是门外守着的哥哥给予的信心,他觉得……自己似乎有能力挺过这一回。
阿恒哥哥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屋外的门铃已经响起,爸爸妈妈……来了。
眼见温毅锋又要开始敲卧室门,温思恒索性提高了音量,大声喊了一句:“阿绍!”
温清才狠狠一瞪,上手掐灭了这根烟:“要抽出去抽!
……是啊,你说说这孩子,不理解怎么就不问呢?非要自己在那儿钻牛角尖,钻了这么久,都把自己钻出病来了!”
温毅锋也气得骂了一句:“真是拿生命当儿戏!”
温绍卓目光出神地盯着虚空。
温思恒叹了口气,他将他们带上楼去:“诺,这间。”
录音中,惶恐的青年难得沉默下的间隙,温毅锋和温清才两人犹豫地对视一眼。
屋外隐隐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啊……哥哥就这么对爸爸妈妈说出来了。
“因为——”
温思恒慢吞吞地说道,“阿绍不想见你们啊。”
温毅锋和温清才就这么被赶出了门。
温毅锋憋屈地扔了烟:“实在不行,绍卓回家之后,我们抽些时间亲自教他算了。”
温清才瞪大眼睛:“就因为我跟他爸太过严厉?我们那都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