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的冷光灯将空间切割成无数惨白的碎片,gin站在合金门边,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沾着试剂痕迹的金属地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压了压帽檐,冰蓝色的眼眸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锁定实验台上那支悬浮在培养液里的玻璃试管——天使药剂在幽蓝液体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随着通风管道的气流轻轻摇晃。
“维克尔博士,那位先生让我询问天使药剂研究的进度。”
gin的声音像是从西伯利亚雪原刮来的寒风,不带丝毫温度。
他刻意将“那位先生”
四个字咬得极重,观察着背对自己的研究员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顿了顿,羂索慢条斯理地摘下橡胶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
镜中倒影里,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作为咒术界蛰伏百年的阴谋家,他太熟悉这种被审视的目光——就像当年那些妄图围剿他的阴阳师,永远带着居高临下的警惕,但是活下来的只有自己,而阴阳师早已没落。
“这个药剂明显具有促进细胞再生的能力,但是和aptx4869的原理完全不同。”
羂索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裹挟着福尔马林气息的风。
他指尖点在电子屏幕上,实验数据瀑布般倾泻而下,“黑衣组织的方向错了。”
他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逆推sherry留下的半成品,就像试图用碎玻璃复原水晶灯。”
gin瞳孔微缩,腰间的手枪似乎隔着布料抵上了掌心。
他注意到对方说“黑衣组织”
时用的是第三人称,仿佛自己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更令他不安的是,这个突然加入的研究员对组织内部情况了如指掌,连sherry叛逃前的实验细节都能精准指出。
“具体进展。”
gin向前半步,靴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格外清晰。
他瞥见对方额头上的缝合线——那绝不是手术的后遗症,倒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术印记。
gin看过库洛洛给他的情报,也许是他天生多疑,见到这个维克尔博士,那道缝合线总是让他不安,甚至特意去查了开颅手术的相关资料,虽然没找到破绽,但是这个发现依旧让他后颈的寒毛微微竖起,多年的杀手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远比档案上记录的“天才生物学家”
危险得多。
羂索指尖划过试管,培养液泛起细小的涟漪。
“上周用实验体做了活体注射,断肢再生的速度提高了37%。”
他忽然凑近,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不过gin先生,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他压低声音,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那些实验体我再次检测了他们的线粒体,第一次线粒体变短了,但是个别注射了第二支天使药剂的实验体变长了一点点。
也就是说,这个天使药剂,真的有可能达到你们的目的,长生。”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gin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