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个时刻,他其实很想问,那天启巍和她一起从楼上下来,他待了多久?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愿意去想,但那个画面总是萦绕在脑海。
到了现在他已经决定不再去问,不去纠结。
他不在乎。
他自己是那样的男人,所以他不在乎。
只要今后的人生,他们对彼此忠贞坦荡,那便够了。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场地从床上,转战到沙发上、餐桌上、落地窗边……
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屋子里只开了盏小小的床头灯。
邢煜良将余澜揽在怀里,女人已经浑身无力,被汗水浸湿,他也一样。
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似乎怎样都亲不够。
落地窗外,皎洁的月亮悬在高空,明月之下,深黑的海水涌动。
“那天在公司楼下的女人,我和她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一天,原本早就该解释的误会,却拖到了今天。
“我回来找你是处理好了的,不会有别的女人。”
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如今已采取补救措施。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揉捏着她的柔软,爱不释手。
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温柔:“往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对彼此忠诚。”
男人做出了保证,可迟迟没有等到女人的回复。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可女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怎么确定,我能保证?”
四年,他变了,她也变了。
男人似乎总是这样,认定女人在确定关系以后一定会对自己忠诚,因此只要他们自己能做出忠贞的誓言,那便是这段感情牢固的保证。
邢煜良强撑着笑,语气危险:“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余澜有恃无恐。
是啊,她承认自己无权无势,她是个弱者,她手上没有筹码,能拿捏住邢煜良的,无非是自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