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步了,绑起来就是胜利!
姜生用小刀把纱布从中间割开,却拿着这多出来的一大截犯了难。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之前沈时帮他包扎时,最后是怎么绑好收尾的。
难道是最开始缠的时候要把另一头留在外面?这样才能把纱布的两头绑在一起固定好。
但另一头已经被姜生一层一层地压在下面了,他又将那几层纱布都扒开,把躲起来的那一头揪了出来。
这一来一回间,原本缠得十分紧实的纱布又变得松散不堪了。
姜生将长的那截纱布叼在嘴中,企图把两端绑上。
他此时此刻无比想念沈时,甚至心中生出了一点小小的怨念: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呀?”
大概两人是真的心有灵犀吧,姜生脑海里刚刚转过这个想法,大门处就传来了指纹解锁的提示声。
姜生激动地转头,目光正好与进门的沈时撞上了。
其实现在这个场景在沈时看来,是有些恐怖的。
姜生面前的桌子上铺满了血红色,旁边还放着小刀。
姜生满脸泪水,嘴里叼着的纱布连到手腕上,手腕处的纱布也隐隐沾了些血色。
沈时要吓疯了,连鞋都没换赶忙跑了过去。
跑近了他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木质辛香气息,是红花油的味道。
沈时这时看到了方才被姜生挡到的红花油药瓶,只觉得猛松一口气,慌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此时的沈时对姜生来说是天降神兵,他本是想松开一直叼着的纱布,但没想到噙得太久口水把纱布濡湿了,即便松口后它还是固执地粘在舌头上。
姜生只好支支吾吾地对沈时说道:
“你……回来……了……快来……帮帮……我……”
沈时看着姜生这副窘迫的模样哑然失笑,他先伸手把湿哒哒的纱布从姜生的口中拿了出来。
“怎么突然把红花油和纱布都拿出来了?跳舞伤着手腕了?”
嘴里摆脱了异物的姜生此时感觉舒服多了,他回答道:“嗯,新学的剑舞里有个手腕动作,今天练得久了点,回来的时候手腕就肿起来了。”
姜生看到沈时露出了不赞成的眼神,急忙解释道:“那个动作如果删了的话,想要的舞台效果就出不来了。
而且今天是第一次学嘛,要多练几遍才能熟练掌握,明天去拍专辑概念照就不用练了。”
沈时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知道这是姜生无法逃避的使命。
他在姜生身旁坐下,把小孩的胳膊轻放在自己的腿上。
动作间姜生原本自己缠的几圈已经完全散开了,与其说是包扎伤口,更像是姜生用纱布给自己做了个手绳。
被沈时看到自己这乱七八糟的手艺,姜生感到了几分不好意思:
“我只隐约记得你之前是怎么帮我包扎的,单手不太好操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沈时把那截绷带扔掉,却见姜生手腕附近的皮肤全都油津津的。
“红花油一般几滴就好,你直接倒把握不好量的话,可以先用棉签蘸好,再涂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