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以走了。”
许愿置于两侧的手掌按住长椅,出声后,缓缓站起,转身面向他们。
“我没兴趣在这听你们吵。”
他拧眉,却让人难以琢磨他此刻的情绪。
许愿这个人,耐不耐得住性子,向来分场合和人。
孟浩南舔唇,忍了忍:“别刺激她。”
他暂时还想要一份安宁。
今天同意靳琪的要求带她来见许愿,孟家长辈并不知情,若出了事儿,他吃不了兜着走。
许愿和他不一样。
许愿眼里,没半分愧疚。
而孟家,恨不得把身上的肉都挖下来偿还给靳琪。
六月的风,燥热,也躁动。
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至少不想看见面前的这个人。
许愿屏息,抬眸透过树影,想看清上方的那一片天。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湛蓝的,可就是想看看。
“你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么?”
女孩儿绕过去,坐在了他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两条手臂自然垂落在身前,指尖交叉着,许是因为脾气上来了,手腕绷紧,带动着指甲陷进手背。
“靳琪,名字从我爸那听说过。”
三年的时间不长,当年的事情他没忘,可人已经不认得了。
毕竟,也只接触过一瞬。
“许愿,你还真把我忘了啊。”
她扯出一抹笑,却有些瘆人。
她说,她叫靳琪,当年被许呈朗捉拿归桉的犯人的女儿。
闻言,许愿拧眉,稍有不悦。
他冷哼,后退一步靠在树干上,双手插兜,目中无她:“所以呢,找我做什么。”
闻言,她一怔,呼吸不稳:“你问我找你做什么?许愿,你忘了当年我家是因为你们才变成这样的么!”
“所以你回来索债?”
他将声音拉长,扯唇,像是在纠正她似的摇了两下头,“我爸是警察,你爸是犯人,警察逮捕要犯,天经地义,靳琪是吧,如果不介意,我让许呈朗亲自给你上一堂思想道德课。”
须臾,他将嗓子里的那口气咽下去。
刚才听孟浩南的那句话,表面上说是警告,实际上却是在提醒他不能过激。
面前这个人,有病。
“天经地义?你们把靳冬抓了就行,的是他,犯法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