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健身房里面的浴室,浴室内的空间不?大?,只有四个位置,彼此之?间用半人多高的隔板隔开,是?一个小型的公共浴室。
林深时脱掉衣服打?开花灑,溫热的水流划过身体?,冲刷掉了粘腻的汗液,整个人瞬间清爽。
注意到殷云弦还站在浴室门口,他探过头去?:“殷总,你不?洗嗎?”
水雾迷蒙了视线,林深时看不?清殷云弦的神色,只模糊看到男人点了点头,缓慢又有几分急促地走进?了他旁边的位置。
花灑被打?开,有水冲刷而下,水花飞溅中,偶尔有几滴越过隔板,落在林深时的身上。
冰凉彻骨。
林深时惊诧侧眸。
花洒的水从半空落下,全然没有半丝热气升腾。
现在还没?出九,虽然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但也绝不是可以用冷水洗澡的时节。
殷云弦……不冷吗?
林深时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仰着头,冷水哗啦啦落在他的脸上,又顺着脖颈滑下。
顺着上身的肌肉线条没?入深处。
长发被打?湿,湿漉漉成绺贴在脊背上,偶有几根跑到前面来,蜿蜒着盘在胸肌上。
他的表情没?有因为寒冷而露出丝毫的瑟瑟发抖,反而比刚刚结束锻炼指导后舒缓了一些。
林深时想起有些人会?格外爱好冬泳,或许殷云弦也有类似的偏好?
他不?再?过多关注他人,低下头认真搓洗着。
就在林深时收回目光的下一瞬,殷云弦手掌抹过脸颊上的水流,徐徐睁开眼睛。
漆黑的墨瞳中翻涌着暗色,还有极力隐忍的晦涩。
在被挡板遮挡的部位,蛰伏的野兽早已昂扬起头颅,纵然冷水不?停地冲刷降溫,也不?过是?舒缓一二,难以根本解决。
而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次。
当时湿滑的汗液从指腹滑过,带着挚爱之?人肌肤润滑的触感,殷云弦瞬间回想起了过去?无数个日夜。
那是?他曾经拥有却不?知珍惜的年轻时代,肆意妄为不?加节制,也是?相同的触感,相同的汗液沁满脊背。
不?同的是?,他们在床上、在客厅、在浴室……在那个他们的家中。
那时,会?有人包容他的胡作非为,而现在,仅仅只是?简单的触碰,殷云弦都要再?三斟酌,生怕吓跑了他。
殷云弦沉沉呼出一口气,身边的人已经洗完,关掉花洒拿着浴巾擦拭。
“殷总,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青年脚步轻快的和他道别,殷云弦應声:
“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