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想?了想?:“行吧。”
唐森帶着他们?向回走,林深时一边走一边小声叮嘱虞蘭昭:“要是有事,大声喊我。”
虞蘭昭雖不解,还是点了点头。
距离房车五米外,唐森示意?林深时和他一起在原地等?待,虞蘭昭独自上了车。
房车里开?着暖风,和室外冬日的冷冽截然不同。
雖然之前在电话里和殷雲弦有过短暂的沟通,但这是虞兰昭实际意?义上第?一次见到殷雲弦本?人。
男人身着暗灰色的高定西装,双腿交叠坐在桌前,低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右手边,整齐的折叠着同色系的羊毛大衣。
半低马尾梳在右侧,斜斜的搭在肩膀上,看上去却?并不让人觉得不适,反而透着一股温柔的人夫感。
但圈内人都知道,殷云弦雖然已经30岁,但至今未婚,也不知道这股人夫感是从哪里而来。
听到门口的动?静,殷云弦缓缓抬起了头。
一张俊美……
却?瑕疵的脸展露在面前。
殷云弦的左眼角下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短却?极深,足以想?见当?年的伤口有多深,才会在如此俊美的脸庞上留下難以痊愈的斑驳痕迹,透着与周边肌肤格格不入的狰狞。
这道疤痕冲淡了温柔的感觉,让男人看上去帶着几分凌厉的狠绝。
而这才应该是在商海翻云覆雨的投资大佬本?该给人的感觉。
殷云弦放下文?件,双手指尖相对,帶着股云淡风輕的闲适。
“虞兰昭?”
男人的声音帶着沙哑,虞兰昭注意?到桌上还放着烟灰缸,一只湮灭的烟蒂静静的躺在里面,空气中隐有未散尽的烟草味。
他收回目光,眼睛半垂着,礼貌应答:“是的,殷总您好?,还没来得及向您表达感谢。”
*
林深时守在外面,一次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房车。
虽然唐森在旁边宽慰他殷云弦只是想?着虞兰昭简单聊聊,但……
拜托啊!
那可是原书里最难搞的殷大佬啊!
自从虞兰昭进去已经足足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里面一直静悄悄的,他真的很难不担心啊。
对于房车他有不好?的记忆,此刻随着时间的拉长,内心的焦虑愈发繁重。
就在他几乎按捺不住的时候,房车的门終于打开?了。
虞兰昭走了下来。
林深时连忙迎上:“阿昭,没事吧?”
虞兰昭摇摇头。
林深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拉着他远离房车。
唐森回到房车上等?待下一步指示,却?见殷云弦背脊挺直,向来云淡风輕的脸上出现异色,目光深邃地凝望着远处二人离去的背影。
“殷总?”
唐森小声呼唤。
殷云弦恍惚收回目光,下意?识摸索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外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