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抽出了写着一九五三年的那份档案。
打开翻了半天,拿出一张纸递给景俊刚,“你看看。”
景俊刚接过,纸张因为岁月的流逝有些泛黄,蓝黑色的字迹也有些褪色。
可是上面赫然写的就是“李兴”
二字,并且在名字上盖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印章,意味着此人是被枪决的。
景俊刚拿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恨不得一目十行的扫过纸上的文字,又怕落下任何一个字,看的十分仔细认真。
姓名,李兴。
性别,男。
收押事由,参与多次人体实验……
后面的字,景俊刚已经看不清了,眼睛已经模糊,一滴泪滴下,手中的纸被马建华及时抽出。
景俊刚双手还保持着拿着纸的姿势在颤抖,抬头双眼雾气缭绕也挡不住那红血丝,像是疯魔般的恨意以及恐惧,吐出两个字,“老马……”
马建华叹口气,把那张档案放在桌子上,“虎子,李兴参与的人体实验,是R国搞出来的,当初撤出国内残留下来的余孽,五三年摧毁,参与人员全部枪决。”
语气停顿片刻,不是不信任景俊刚,就是因为信任他,才会如此直白的询问。
“你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你的女儿的事情?”
“五三年?”
景俊刚摇头,“不可能,七三年七月,穆市第一人民医院邮寄了一封信出去,是李兴的遗书。”
二十年的时间差,让马建华眉头紧蹙,“信呢?”
景俊刚摇头,“邮寄去了边疆农场,应该是给他亲生女儿,也就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景宇兰手里。”
景俊刚双臂搭在腿上,弯着腰,有些难以承受这个消息。
人体实验啊……
四个字犹如大锤一样敲击着他的心脏,他刚出生的孩子……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当年……”
景俊刚语塞,他有些胆怯,一时不知道该期盼他女儿苟延残喘经过非人的实验还坚强的活着还是早早死去没有遭罪,哪一种更好了。
马建华知道景俊刚要问什么,摇头,“解救出八名实验体,无一人生还。”
景俊刚有些脱力,被马建华拍了拍肩膀,“虎子,我之所以对李兴这个名字如此敏感,是因为最近我们监狱又收押进来一个实验疯子,自从进来他就一直自言自语,说着什么一号,什么李兴。”
见景俊刚不语,拍了拍他肩膀,“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李兴一直活着,也许那个实验室这二十年一直在,你要做的不是被击倒,而是找到真相。
不止是为了你的女儿,也是为了你穿在身上的军装。”
景俊刚更是不敢想,嘴里苦涩,混着血腥味咽了下去,挤出一句话,“好。”
两人分工明确,景俊刚在如今的穆市算是生面孔,由他先去穆市第一人民医院打探关于李兴的消息。
马建华则是第一时间给边疆农场去了电话,可惜的是,那边负责人拒绝了他的请求。
没有办法,马建华再次拨通一个电话。
转接之后,响铃三声被接起,“哪位?”
“老首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