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汌好笑,“我给他买了两盒摔炮。”
“那玩意儿太危险了。”
向甜看过太多被炮崩了手的新闻,还有崩瞎了的,这半大孩子哪有数啊。
“放心吧,我小时候就老羡慕人家兜里怎么老是能掏出来摔炮。”
景宇汌刚说就被许青玉接上了话,“你别在这哭惨,你跟甜甜说说你用摔炮炸公共厕所的事。”
向甜眼角一抽,看向景宇汌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你还干过这种事?”
景宇汌摇头,三连否定,“我没有,不可能,你别听咱妈瞎说。”
许青玉也晃神了一瞬,她也是想起来景宇汌为什么拿摔炮炸公共厕所了。
是因为景宇兰被另一帮孩子欺负了,景宇汌自己偷摸去报仇了。
回来让景俊刚好一顿揍,就是不认错,还是景宇兰哭着喊着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来家里找事的两个家长才羞红着脸回了家。
“妈?”
向甜叫了好几声,许青玉都没答复,手上汆丸子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啊?”
许青玉回过神,“兴许是我记错了。”
说完就低着头盯着那锅里起起伏伏的丸子,手上机械的往锅里挤着一个一个均匀的羊肉丸子。
心里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景宇兰现在怎么样了,家里好像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可是再怎么样那都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啊,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会抱着景俊刚撒娇,会抱着枕头跑他们屋说自己怕黑。
向甜对着景宇汌眨了眨眼睛,口型询问,“妈咋了?”
景宇汌摇头,他当然知道,许青玉是想起景宇兰了,那又能怎样,人啊,总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
“浆糊好了吧?”
果断转移话题。
“好了。”
“妈,我俩贴对联去了。”
“去吧,对联就在餐桌后面的柜子里。”
“好嘞。”
景宇汌去拿了对联,这红纸一看就是自己裁的,还有些毛边,没有卢老严谨。
这字也没有卢老写得好看,景宇汌寻思着明年得让卢老写两幅,写三幅吧,他老丈人那也得给啊。
卢老在家磨墨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打了个喷嚏,心里纳闷,大过年的谁想他了?
景宇汌已经开始贴对联了,还是先比划一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