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的脸霎时间白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骗过了许多人,没成想当夜就被冯瑥给拆穿,她并非‘走散’,来到北海王府上也是处心积虑。
即便这一次什么也没做成,但是有一便有二,她总能找到机会将北海王府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
冯瑥见状,叹了口气,她不甚喜欢这些争权夺利的风波事,有朝一日若能同拓跋驰外任地方,离开这风波平城,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殿下。”
到底是小妹付出心血的人,也知晓这小殿下自幼丧母,在宫中不易,冯瑥替她定心道:“妾身会帮小妹的。”
拓跋聿闻言愣怔,惨白的脸重新有了血色。
冯瑥说的并不是帮她,而是帮冯初,但在此时的拓跋聿眼中,帮冯初与帮她并无太大差别。
“殿下,妾身还是要替小妹提醒殿下一句,”
冯瑥收到过冯初的书信,她料到拓跋聿定会不安,一旦不安,便会有动作。
她不想拓跋聿自己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小妹会希望殿下,收敛锋芒,明哲保身。”
避开太后与皇帝相争的风波,躲到无人注意的角落,养精蓄锐。
不记得自己在别院庭中站了多久,冯瑥又走了多久,拓跋聿恍惚回神。
【作者有话说】
叠甲的作者:冯瑥只是志不在此,不要以为她真的满脑子相夫教子,她只是真。日子人。
拓跋聿:行动力超高,但一事无成[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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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啦,以后周一和周四不更,其余时间风雨无阻啦[狗头]
第22章鸿书
◎“聿儿。。。。。。想要那个位子么?”
◎
安昌殿的佛号在拓跋聿的记忆中似乎从未断过。
见缝插针在她听冯颂的讲学中,如胶似漆在她日日的梦境中。
肃穆的佛堂中,冯芷君一袭素裳跪在蒲团上,闭眼诵经,她似乎已经足够虔诚地跪在佛前,佛堂的檀香也不过是粉饰着她身上似有还无的杀气。
对于拓跋聿的到来,她视而不见。
拓跋聿不敢随意搅扰,跪在她身后,心头默念起那日她同冯初一道被关在佛堂幽室中的经文。
足足过了一刻钟,冯芷君才缓缓放下合十的双手,光影明灭在她秀美的脸上,看不真切。
“拉拢拓跋驰确是个好想法,既不会被哀家忌惮,也能够顺了你的父皇的意,拓跋驰还是羽林中郎将,年少有为啊。”
平地一声雷炸在拓跋聿脑子里,她的这些小动作,叫冯瑥当晚就瞧了出来不说,还根本没逃过冯芷君半点法眼。
“而后你想做什么呢?”
冯芷君语气中甚至带上了笑,一字一句,扎在拓跋聿的心上:“唆使拓跋驰逼宫谋反杀了哀家,抑或是。。。。。。。杀了你父皇?”
“不过你又能许诺给北海王什么让他动心呢?假黄钺、使持节、加九锡,都督中外诸军事?”
冯芷君戏谑不已,“而后等着某一天,来出三请三让?”
“孙儿不敢!
皇祖母明鉴!”
“现在倒不似上元节那日在北海王府装傻充愣了,话也说得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