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景看穿罗爱曜心态上的仰卧起坐,他将所需的资料夹在胁下,走来俯身吻吻罗爱曜的额头,轻声说:“我们一家人出去玩,你不开心吗?”
“……开心。”
“笑一笑。”
还没等罗爱曜捏出一个看似真心的笑,施霜景的两根手指就戳过来,勾起罗爱曜两边嘴角,作一个滑稽的笑容。
施霜景的笑眼似月牙。
出发当日,车库门掀起,罗爱曜摇了摇车钥匙,四个小孩一字排开,有人发懵,有人兴奋,有人紧张。
施霜景最后出现,同罗爱曜绕到车辆后备箱处,一个个唤孩子过来确认自己的行李箱。
荞荞麦麦好激动,荞荞恨不得在车头打一套军体拳。
玉米是发懵的那个人,他甚至记错了出发时间,原来今晚就要去机场了么?
家里有四个孩子,罗爱曜特意购入一辆七座的林肯领航员,就是为了六人能一同出行。
这车又高又宽,罗爱曜素日里真是很少开,他和施霜景各自的常用车叠起来才有这一辆车高。
这车开起来有爹性,尤其是罗爱曜当驾驶员时,特别有一家之主的体验感。
从D市到罗马有直飞,这类跨国航班往往是半夜才发机,施霜景指挥罗爱曜开进D市,他们一家人先去市内吃晚饭,说不定在商场里还能给孩子们再添置些出行的玩意。
玉米正望着夜色出神,一只手忽然敲他肩膀,玉米回头,原来是麦麦给他递了东西。
麦麦说:“哥,护身符,我们四个人都要有。”
是一枚拼豆挂件,玉米的是橘白猫,豆豆的是黑猫,荞荞麦麦是两只黑柴。
玉米问:“为什么我和豆豆是猫,你们俩是狗?”
“就是合适呗。
我们家还问‘为什么’?神奇的事多了去了。”
麦麦语重心长道。
开车的罗爱曜插话道:“我知道为什么荞荞麦麦是狗——因为他们都犟。”
荞荞煽风点火:“那我们的犟是随爸爸还是随妈妈呢?”
施霜景看热闹不嫌事大:“嗯,是像我吧。”
“犟点好。
不屈服。”
罗爱曜认真道。
“爸爸是圆滑。”
豆豆补刀。
“嗯,你的圆滑最像我。”
罗爱曜也不放过她。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顿热闹晚饭,他们这次去意大利一周,暂不打算去其他国家,从北到南再到撒丁岛玩一圈,一周恐怕都时间很紧张了。
玉米多吃三碗饭,他做过攻略,知道国外的饭很难吃,就算是中餐也不例外。
饭毕,一家人逛商场,倒是没看中什么特别的玩意,玉米提了一对头戴降噪耳机,出新款哪有不买的道理。
六口人以何种移动方式都引人注目,乍一看像带了个旅行小团。
所有证件都由爸爸罗爱曜背着,钱则是妈妈施霜景管理,这是他家惯例,此前去国内其他地方旅游都是如此。
进头等舱休息室,四个孩子占据一桌,各自低头玩手机,琢磨十分钟,然后开小会,做旅行攻略。
施霜景和罗爱曜一同玩消失。
其实是施霜景想去浴室简单冲洗再上机,他邀请罗爱曜,罗爱曜很保守地拒绝了他,但是两人交换轻吻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