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景斜坐着餐桌,大方承认道:“我知道我就是二百多的水平。
张国强说,考试是要练的。”
“那你按张国强教你的去练就行了。”
“佛子,你吃火药了?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卷子让我做。”
罗爱曜往风洞里投莲花法器,半个晚上没结果,就泄愤到施霜景身上。
罗爱曜不说。
施霜景就对此一概不知。
但施霜景也不惯着罗爱曜,“白天要自习,我不和你做。
你老让人猜,我又猜不中,那我也没办法。
我一诊就只能考二百多,你也认了吧,佛子哥,你还是得教我这个二百多分的,少一天都够呛。”
罗爱曜深吸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不是喜欢学习吗,那就继续学。
经昨天一晚的提醒,罗爱曜今天收敛了他那些侮辱人的比喻。
施霜景已经复习到第二本数学必修课本了,不管做题正确率如何,施霜景一直在按罗爱曜给的方法做,这无可指摘。
施霜景小心观察,大胆求证,终于在傍晚得出结论:罗爱曜好像是干什么事失了手,这件事应该跟施霜景无关。
到第三天,是周六,罗爱曜清点了自己的所有莲花法器,一枚都没少,但一枚也没用上。
他往风洞里投了这么多法器,既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消灭个一只半只的“老鼠”
。
这些莲花怎么去就怎么回,原路返回。
这风洞背后仿佛接连了一个巨大的迷宫。
“施霜景,你都会做数列题了??”
杨玲玲偷看施霜景的课外辅导卷,十分惊讶。
“嗯,这道跟书上例题差不多。”
周末来家里补习的女家教名叫李婉萦,当初罗爱曜回酒店面试的周末家教。
李婉萦这是第三次来施霜景家,她的任务就是研究高考卷,根据罗爱曜的复习进度来给施霜景按题型补课。
杨玲玲接到施霜景电话的时候非常惊讶,她还以为施霜景的“表哥”
在开玩笑。
做“表哥”
的时候穿皮衣牛仔裤,做“舅舅”
的时候穿风衣戴眼镜,杨玲玲没去问这抓马背后的原因。
施霜景复述罗爱曜的意思,反正就是让杨玲玲每周六来一起补习,先补到明年二月份吧,给五百块就行。
杨玲玲背着书包就来了。
李婉萦是全科家教,虽不是清华北大毕业,但她是从更贫穷的地方自力更生考上来的,知道这些高中的水平和德行,也明白该从哪里入手教这些基础不好的学生。
罗爱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