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买。”
“鞋柜里有,找出来。”
施霜景将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去开鞋柜。
果然,鞋柜里有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
佛子怎么知道的?
“我下午已经来过了。”
施霜景:“……”
你早说不行吗。
这人的突然到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施霜景是适应性超强的体质,他很想装模作样惊讶一下,可他真的提不起情绪。
佛子将头盔放在鞋柜上,俯身换鞋。
施霜景还穿着校服,二十岁的高三学生,佛子的打扮却也很年轻,防水夹克和黑色高领衫,牛仔裤和黑靴。
不会是逗施霜景吧?施霜景的大脑不仅是宕机,甚至开始跳看不懂的代码。
鬼使神差地,施霜景上前,捏了捏佛子的脸。
这一捏,施霜景愣了,佛子也愣了。
施霜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连福利院小孩的脸都很少捏。
他找不出原因,他总不能是看见佛子弯腰换鞋就上手了吧?那他到底想捏哪里?他为什么要捏?非要捏不可吗?语言功能呢?哑巴了吗?脸是软的、热的啊,是人。
佛子不是鬼吗?他为什么要捏佛子的脸啊?他到底为什么要捏佛子的脸啊?完蛋了。
施霜景的程序开始报错。
罗爱曜的正常造访反而让施霜景不正常了。
第19章和谈恋爱的区别是什么
佛子穿拖鞋走进屋内,竟然是对这冒犯一捏假装没发生过。
施霜景杵在鞋柜旁,这一刻他比佛子更像客人。
罗爱曜在客厅绕了一小圈,打量各处,施霜景跟上罗爱曜,追问:“你真的是佛子吗?是墙上那位?”
“是。”
“你有头发。”
这句终于冒犯到罗爱曜了,“旁人称呼我‘佛子’,所以我就该秃头?”
罗爱曜语气并不好,好像有忍的成分。
“没……我就是觉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
是我不了解情况。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罗爱曜和施霜景两个人似乎有些撞型——都是面上表情不多的类型。
如果施霜景事先不认识罗爱曜,他或许可以更加泰然地寡言少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行。
但现在他们有一层包养关系在——老天啊,包养关系又是什么关系?施霜景看电视剧、小说或者刷短视频的经验不足,也就对包养关系的想象力不足,所以做什么都显局促。